“梧所不知”活动如约而至,同学们热情高涨,都期待着活动的开始。
许睿今天的心情格外的好,哼着小歌,抓着一大把零食回到座位上,转头朝林阮阮说:“阮阮,你紧张吗?”
林阮阮手里的笔一顿:“嗯,还好。”
满含期待的眼睛:“我跟你说,我现在可是特别激动,晚上就可以见到沈沉了,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你和沈沉到底什么关系?咋的,这么上心?”
“这就说来话长了……”意味深长的一笑。
林阮阮托着下巴:“洗耳恭听。”
“前段时间,我去一家叫‘空前翘射’的地方去射击……”
几个星期前,许睿的爸爸升职为经理,公司给了他一张“空前翘射”的体验券,许爸爸不感兴趣就给了许睿,许睿也只是抱着玩一玩的心理。
“空前翘射”是当地有名的射击俱乐部,有很多有钱权势的人,都基本是那里的VIP。环境清静雅致,独立的房间都有超透玻璃相隔,主打干净明亮。而许睿的爸爸这张也是VIP级别的,许睿走进去,蓝黑色的格调中透出清冷。服务人员将她带到一处训练室,还有一位教练,是个年轻姑娘。
教练姐姐道:“你好。”
许睿礼貌地回应,她放下手中的包,显得有些拘谨。
年轻姐姐正在调试弓的松紧,看完这一幕,她轻哂:“小姑娘叫什么名字?”
“许睿。”许睿回答道。
年轻姐姐拿着那把弓,缓步走至许睿面前,俯下身望着她,笑道:“试试吗?”许睿盯了眼那把弓,极漂亮,清晰的纹路雕露,呈亮丽的黄。许睿接过那把弓,瞧了眼年轻姐姐,年轻姐姐会色道:”在射击之前身子要站直,侧立前方,拿好手里的弓,急速抓捕你要的目标,一旦确定就不要改变。”
许睿照着模样去做,没想到挺有天赋,第一次就八环。
年轻姐姐一身红色射击服,马尾利索而简单,腰间的黑带紧绕其身,眼角清沥而不落俗,是很好看的眉眼,嘴唇薄润且红泽。
“漂亮!”一声夸赞入耳,与此同时,还有重合的男声是个中年男人。
许睿面露喜色:“谢谢。”随即便看到隔壁也有人。透过玻璃看有一个中年人,那人高马大,黑红色训练服。他高兴地朝后去拿水,却发现不仅仅只有他一个人,还有个人也身着黑红色射服。足眼望去,似乎这身穿在他身上,别有一种衬身的合适感。黑色的短发沥冷不失柔情,侧脸透露出清晰的轮廓。那人正拿着弓,斜眯着眼,歪着头,专注于面前的靶,只见紧绷的弦如细雨般飞射而去。看得有点入神甚至没听到年轻姐姐在叫她。年轻姐姐含笑道:“许睿?”
许睿缓过神来,有点不好意思:“对不起,我没听到。”
年轻姐姐岂不知她在想什么,调侃道:“我看那帅哥挺帅的。”
许睿不可思议的一怔。年轻姐姐挑唇一笑:“这小伙子,我看着不错,你觉得呢?”默不作声以掩饰尴尬:“行了,不逗你了,许睿,我看你天赋不错,有没有兴趣练射击?”
许睿确实没想过这个问题:“我还挺喜欢的,但我要问一下我爸爸。”年轻姐姐微翘嘴唇:“行啊,没问题,那我们加个微信。”许睿点头,加上之后,只见通讯多了一位沈岚。
“姐姐,你叫沈岚?”
“对呀!”年轻姐姐笑得甜甜的。
“好的”。
沈岚似乎在刚才的话题里还有点余味:“许睿,我听说你是林辉的?”
许睿点头应答。
“哦~”微不可闻道:“没什么,就是隔壁的帅小伙也是林辉的。”
许睿手里的手机捏得一紧,眼睛晶亮一征后正色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沈岚抿了抿嘴唇,眼尾是老话长谈而又吃瓜的神情:“看来我这弟弟还挺受欢迎的。”
“弟弟?”许睿清浅的眸中骤然失色,手机屏幕刹地被摁灭。
“好了,时候不早了,你快回去吧。”沈岚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笑着摇着头离开了训练室。
许睿拍了拍自己的脸,垂眸望向旁边那个房间,“林辉?”
她走出房间,兴是刚才灯光太暗,没注意到走廊墙头挂满了优秀教练的简介。抬头望去,是数不尽的人,没走几步,就看到了一个正楷的白色粗壮大字,沈岚。许睿驻足抬眼瞧去:沈岚,国内射击金牌获得者,于2012年在长博世奥运中拿到冠军,是本俱乐部最年轻的女射手兼资历最深的‘老人’,拥有超高的经验与指挥能力。
“我的天!”
“所以,你去俱乐部了吗?”林阮阮恰着重点入口。
“我也正想说,我爸说我要考到班级前十才行。”欲哭无泪的表情。
“据我所知,那家俱乐部的VIP一年也要几十万吧,那你可得表现好点。”
“阮阮,你也知道,我这不上不下的成绩难得要你帮一点点……小忙了。”
“呵呵。”
“放心吧,我会帮你的。”
“我就知道你不会将大难临头的人弃之不顾的。”
彩炮扬在空中,星星点点,五彩斑斓,彩色的粉末渲染了透明的气体,呈现出彩雾般的仙霞。梧桐树下你和我,欢呼声不断,雀跃声不停。
校长拿着长话筒振振有词道:“自然唤起了同学们对活动的热情,今年的活动是我见过人数最多的,所以大家今年的竞争可算是非常的激烈,我还是很欣慰的。现在我宣布,2012年林辉中学第15届梧桐树‘梧所不知’活动现在开始!”
随即发出尖锐震耳的鼓掌声和庆祝声。同学们今天可谓是兴致勃勃。一个二个比平日上课精神万分。
“现在有请高二三班带来……”
坐在大会堂的观众席,参演人员在门外等候。
高一十四班的化妆间……
“阮阮,虽说你是个贵妃,怎么感觉你艳压群芳都还过之不及。”
林阮阮身着金绸缎清服,袍身饰有青凤刺绣,彰显功法突出,凤尚有飞天之势。别有金锁翠云簪子,嵌有圆润的曲面珍珠,额心处悬有一处金链流苏,再在眉心处描有上鸢尾花钿。唇脂是鲜艳的石榴红,整个妆造下来不失温婉又挑富心机。指上带有金镶长指甲,用手轻轻将发丝飘至耳后,濯唇道:“岂容你欺瞒本宫。”
许睿道:“本宫为何要骗你啊?”说完,二人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正当二人笑得爽朗,化妆间背后走出一人,正霞冠禄,笔直的身姿让人正襟危坐,浓艳的妆容又让人不禁失色。然后瞥了她们一眼,只身走了出去。
许睿好气道:“瞧见没,准是刚才说你群压四方,心里不爽,啧啧啧。”
林阮阮拍了拍她的手背:“好啦,不用管她了,随她去吧。”
许睿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自然也没有再提她“行”
……
“下面有请高一十四班带来清朝宫事。”
帷幕缓缓被拉开,露出深邃的后宫与狡诈的囚笼……
前面基本的主线情节完之后,宋可率先出场,一上场就上情绪,总之大体还是不错的。
后台中,林阮阮说不紧张是假的,毕竟这么多人。她的手心不由得握紧,呼吸有一点点急促,她试图尝试做几个深呼吸。
周亦函正在试音响调音,大差不差地做好之后,他张头便看见了局促不安的林阮阮。他踱步走去,颈上挂着的大盘罗佛珠相撞,发出滋滋的轻响。这衣服还是很厚实的,不料周亦函今也一身金绸袍,与林阮阮的刚好配一对。只是他身上的是祥金龙,不了解的还以为林阮阮才是正宫官配皇后。
前至半臂远,林阮阮还没注意到有人来了,只觉得周围有一道阴影压了下来,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是他。
林阮阮不敢转身,只能装作不知道的模样。
“吃吗。”清晰的声音漾在周围。
林阮阮微微转过身子,看了眼他递来的水果糖,又瞧了眼他伸手拿糖的那一瞬,掌心滚烫至每一寸肌肤,令人神经紧绷,酥酥麻麻。
她微微一笑:“谢谢。”随即撕开包装纸,将糖塞进嘴里。
周亦函撇笑道:“快要元旦了,张越超说我们一起跨个年。”
嘴里的糖一刹那被咬碎,糖味在此刻溺开,流至每一片味蕾。
林阮阮只觉胸口一闷,呼吸更急促,但言语依旧出卖了她:“好。”
“别太紧张了,你就当下面全部都是小夹子。”
“我看见那张脸,说不定还要笑场。”
“好好表现。”
“你也是。”
“皇上为何不信我?”带着抽泣。
“朕从未不信你,只是你太令我失望!”
“姐姐这是何苦?做过的事大方承认又何妨?”挽着皇帝的手腕嘲讽说道。
红了眼的人跪着从地上站起来,凝视着二人,在所有人都不相信或者说不想相信,踌躇,哀怨,愤懑,不平,凝成一气。台下的观众聚精有神地看着,忽然响亮的巴掌声打破了观看的平静,台下积怨已久的心声终于有人做了。
“太爽了,这贵妃就该遭。”
“她要是再晚一秒,我都想上去给她两巴掌了。”
“这演员的牺牲倒也有点大呀,这声音也太响了。”
许睿坐在椅子上,手里的帕子都掉了,她使劲拽着捡起的帕子,心不平愤地:“不是,宋可,你……”目瞪口呆地坐着,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然她马上跳出去给宋可还回去了。
所有人都出乎意料,因为这是剧本里……没有的……而宋可她竟然出手打了林阮阮一巴掌,清脆而响亮。
林阮阮被扇的别过头,白珏的脸被活活抡出几道红莲的巴掌印。直戳人的眼球,触目惊心,耳后几缕发丝扬至颊旁,那力道着实可以让人的脸短暂性的麻痹。
脸火烧火燎的林绾绾不可思议地转会,但表演还没结束,只能顺着她继续演下去:“姐姐,你为何如此待我?怕是妹妹平日里没有得罪你吧。”
林阮阮挽着的手被一握,那时此刻心情是复杂的,大脑飞速清空,找不到合适的语言和动作去表达。她张着湿润的杏色瞳仁,斜望着他清凉的指尖,慢慢升温。
“有没有得罪我?怕是妹妹清楚得不行。”
林阮阮刚想说,只见握着的手又紧了几分,他把她揽在了身后:“皇后,你这是做什么?”
宋可的气势稍微弱了一点“只怪她太贱。”只是淡淡的一句。
结尾寥寥结束,迎来了洪亮的掌声……
帷幕缓缓被拉上……
周亦函关切的问:“没事儿吧?”
林阮阮看着被握着的手,不知道说什么。周亦函见势松开了她的手。
林阮阮含笑地摇了摇头:“没事。”
这时许睿急急忙忙的跑过来,穿着那厚高跟跑得着实搞笑。
满腔怒火掩饰不住:“阮阮,你的脸怎么样,要不要去医务室拿个冰袋敷一下?走,赶紧处理一下。”连着拉着林阮阮走到后台,林阮阮走的时候微侧过头看了眼周亦函,又立地转回来,舞台的灯光如繁星般洒在地上,美丽又娇娆。
“不是,她凭什么打你?加戏好玩是吧?要不要我也给她加两个戏,在我面前我可以让她演个够,真是有病,早就看她不爽了,她竟敢打你。我早说了吧,她就是看你不爽”许睿皱着眉,音量大的可以震破耳膜。
林阮阮似笑非笑的慰着她:“好了,我没事,只是脸有一点烧而已。虽然我的脸没有什么大事,但她总不能这样安然地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我们等会去找她。”
“嗯。”
待林阮阮和许睿卸完妆,穿好便服便准备去场内接着看剩余的表演。场内灯光依旧闪烁,台上表演不断。张越超和周亦函已经入座了。张越超环视四周:“许睿和林阮阮呢?”
周亦函也望了望周围,确实没人”不知道”。碰巧有几个不看表演刚从外面玩回来的女生准备歇一歇。张越超起身:“不好意思,有人了。”,指了指那位子。识趣的女生只得抱怨起身找其他位置。那空余的位置刚好从张越超开始数两个。周亦函好笑的问:“给谁占的?”张越超清了清嗓子:“就单纯不想让她们坐我们旁边而已。有压力。”
周亦函轻撇一笑:“是吗?”
“当然,不然还有别的原因吗?”黑区的环境不好看路只有几盏微弱的光照射许睿和林阮阮。跑到会场,恰好还有两个位置。
许睿微微一笑:“阮阮,竟然还有两个位置。”她们快步走至,许睿靠里坐下。
张越超调侃道:“蜗牛终于来了。”
许睿皱着眉宇,举了个拳的手势,请示他好好说话。
张越超也不卖关子,递给她俩饮料喝。许睿顺手接过,朝他假笑:“谢谢。”
黑压压的光中有几缕光照在林阮阮的脸上,隐隐约约还看得见巴掌印。张越超见着扭身小声对林阮阮说:“你没事吧?”
林阮阮说:“没事儿。”
随即便扭头对周亦函说:“老函,林阮阮的脸真没问题?这宋可不知道咋想的。”
周亦函似乎没有听到他说话,低下头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他轻侧过头对张越超说:“表演快开始了。”
台上响起“我找不到很好的原因~”是王蓝茵的恶作剧之吻。
“我抱歉不能说明~”
许睿和林阮阮挥舞着打歌棒,面含笑意跟着一起激烈地唱。
“我想我会开始想念你”
“可是我刚刚才遇见你”
荧光棒的灯光映在许睿的脸上,侧脸的长睫一眨一闭的,显得灵动且俏人。张越超侧过头睨了一眼,是满含笑意的许睿。她唱的专注,听的认真。时间停止流动,仿佛可以只在这一刻钟。张越超最近也很纳闷,怎么想的会等许睿,因为他知道她没有带伞,会刻意给她留位置,发现她最喜欢喝荔枝汽水。看到她笑,自己也会想笑,就像现在这样,他的嘴角也微微扬起,一同挥舞着打歌棒,唱的热烈。
“我想我已慢慢喜欢你……”
许睿斜睨了他一眼:“受刺激了啊?”也没有再多管,继续合唱。
镜头从四人慢慢拉向舞台“如果可以,我想和你回到那天相遇。”
“下面有请高三一班的沈沉同学为大家带来的钢琴演奏‘夏旧’”
响亮清晰的女声浮想在礼堂,随之而来的是哄堂般热烈的掌声,闪动的荧光棒在黑昼的环境下乱舞,杂乱又无章,掩饰的是无数少女激动的心境,为之欢呼,为之喜悦,为之惊喜,为之激动……
许睿早已按耐不住,听到“沈沉”两个字尖叫声呼之欲出,震破周围人的耳膜。
张越超见她这副模样,昔日里可没见过,调侃道:“你干嘛跟个花痴一样?”
许睿还沉浸在氛围之中,没咋听清他在说什么:“你说什么?”这个什么还没说完,接着尾音高台上慢调出一抹光,光温和且耀眼。光之下立着一位少年,清冷又柔情。沈沉今天身着白色衬衫,外搭黑调西装,在光的映照下射出黑的灰彩,台下尖叫声不断“啊!沈沉,真的是他,好帅!”
沈沉深深鞠一躬,面前的话筒还矮他半截。他轻俯下身子,对着话筒细语,声音清冽且青春:“大家好,我是沈沉,今天带上一首‘夏旧’送给一位故人。”
话语刚落,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呐喊声交汇在一起,冲破礼堂,直击心灵。
“沈沉居然还有故人,他的故人是谁呀?难得从不露面的他为这个故人竟然上台了?”
“不知道啊,不会是女生吧?”
“那可不行,我心都要碎了。”
许睿听着前排女生的对话,简直气笑了:“你们心碎个什么劲,沈沉肯定不是那样的人。”话语很小声,微不可闻,可是还有人听见了。目光中微微黯色一顿,假意漫不经心,可谁又知道所谓的不在意,只是掩藏心事的借口而已。
悠扬的琴音从指尖缓缓流出,全场雅时安静下来,倾听这场耳朵的盛宴。琴音从缓和,慢调,渐渐,渐渐急促拉长。似在描述一个秘密的故事。沈沉,国内钢琴金奖获得主,自7岁时学起,至今已有11年。在高中,沈沉每周都有三次钢琴课,就算至此,成绩没有下滑,拥有省杯、区杯多项大奖。高中三年,沈沉几乎没有特别的朋友,这个所谓的故人到底还是个谜。
从哄闹到安静再到沉寂,现场场面只剩下悠扬和寂远的乐曲。不了,一曲终了,但余音还悬绕在周围,挥之不去,唤之不来。
沈沉从黑皮椅上起身,面对观众再次深深鞠了一躬,全场没有一处角落不响出整齐的掌声,灯光依旧洒在他身上,这种少年感令人嗤之鼻息,像是触之不及的存在。
沈沉微微一笑道:“谢谢。希望六月夏天都能比拟不一样的故事。”
场内安静的听不见一点声音,忽然,一道尖锐清晰的高跟脚步声从远处透过黑幕隐而不晦的传来……
幕夜暗含一道纤细的身影,长发披肩,大波浪卷曲,在逆光中显得高挑。慢进渐入,随着离高台越来越近,那人稳步停下,高台之下站着。
沈沉目光一顿,注视着台下之人,那人仍被黑光笼罩着,透过微浅的光,好像猜到了。那人双手叉着,往前一步,少年的光分给了她一些。
她禁欲可人,穿着一袭红绸缎束身裙。耳上挂着长珠耳坠,皮肤白皙浓情又富有温婉。长达的对视使沈沉迫不得已移开视线,那人依旧,沈沉显得无处可藏。
只听温婉的声音浮现:“好久不见……”
下面已经闹成一片,叽叽喳喳,没个不停。
“不会吧,不会吧,千万别和我想的是一码事。”
“难道这首夏旧是送给她的?她就是沈沉的故人?天呐,这个世界终究负了我!”
“不过话说那个女生也好漂亮,和沈沉站在一起简直是郎才女貌。”
“他们感觉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故事,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俩关系匪浅。”
没有人知道那个女生从哪里来,毕竟她不是林辉中学的,这头条新闻也非她莫属了。
女生缓缓开口,调至道:“怎么?才多久不见,就认不得我了?”笑的甜蜜。
沈沉再次回过头来,给她比了个口型,那人显然没有听到,做出一股疑问的表情。
沈沉叹气,转身走下高台,快步走到她面前。
女孩侧过身子面向他,抬起眉尾,挑唇一笑。
沈城神情微张,润泽朝她说道:“走。”
随即轻挽起她的手腕,沁凉的腕处传来温润的温度,当着大众的面牵着她走了出去。
女孩敛起笑容,叉着的手放下,心尖颤了颤。
好久没有像这般过了……
沈沉递了一杯水给她,讶异地问:“你…真的回来了。”
女孩垂下眼睫,眼中像含有千山万水:“沈同学,怎么感觉你好像很惊讶。难道你不知道这件事?”
沈沉顿了顿:“我……”
“别再支支吾吾的,这可不像你昔日的作为。我回来这件事少不了你的手笔吧。”
“对不起。”
女孩像是没有听到满意的答案:“阿沉,你对我真的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沈沉一笑嘲讽道,又带着坚定的语气:“没有。我只是希望你能回来好好治病”
女孩轻哂:“好,那你为什么谈夏旧?”
沈沉抬眸:“江清……”欲言又止。
“你们这样,赌…我会不会回来……如你所愿,我还真的就回来了。”甜消失在脸上,多了丝局促。
沈沉细声沉吟道:“对不起,但没有办法。”
江清敛起笑容:“不就是有权威的医生,那又怎样?就算我回来,那又怎样?我就算回来了,也不会去治。我决定的事任何人都改变不了。包括你,你以为你是谁?”
沈沉试图缓解她:“江清,你别急,凡事都有希望,不去治怎么知道会不会有转机。”
江清冷冷一眼:“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你的夏旧很好,可是送给更值得的人吧。”转机提着包就要走,走了两步,脚步一顿,留下一道清瘦的背影:“阿沉,总归谢谢你……”语气中夹写着物是人非的酸楚与追恨。
转而头也不回的离开,刚打开门,一群身着校服的小女生吓了一大跳,不巧江清也吓了一跳,那群女生有些尴尬:“那个,姐姐,你和沈学长是……”但还是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江清一怔,又恢复了她那红晕般的笑,她太漂亮了,这一笑让那些小女生心都颤了颤。不苟言笑的说:“我是他姐姐的同学,四舍五入也算他姐姐吧。”
沈沉望着她那道背影,说不出来什么滋味,讪讪的,他和他只是姐弟关系,只是大了他两岁的姐姐罢了。他冷哼一声,清秀的面孔垂下细他的眼睫,想了很多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