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太阳照在树梢上,似乎世界都变得安宁和祥起来。黎清舟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中的笔,心思早已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当黎妈端着西瓜果盘进来时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幅画面:少年的脸在阳光的映射下似镀了一层柔和的光,薄唇紧抿,一只手托了托腮,很是乖巧。
黎妈笑盈盈地走过来,心想:我儿这次怎么这么听话?竟然主动开始学习了。可下一秒她的笑容就僵住了。
“黎清舟!你给老娘说清楚你这半个小时在干什么!”黎妈爆发出一阵河东狮吼,她看着桌子上一笔未动的试卷简直不敢相信。
“你竟然一个字都没有写!你想干啥啊?上天啊!”
黎清舟揉了揉有些发痛耳朵,“妈,你小点声,我妹还在隔壁呢,给我留点哥哥的尊严嘛。”
"你也好意思说出口!还尊严?我看你长得像尊严!”黎妈继续怒吼,
“我的话你就是不听是吧!你看看你妹,学习基本不让我操心。”
“还有,你看看你对面的那家孩子,长得又俊,又听话,成绩还那么好......”黎妈话还没说完就被黎清舟打断了,他声音显露出几分漫不经心来。
“怎么,你那么喜欢他要不要我把他娶回来你当祖宗供着?”
黎妈一噎,“你思想给我正常点!别整天想这些有的没的,不然我就..."
“不然我就两脚拍舍你。你这句话说了八千遍了,我感觉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黎清舟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他说完之后还“啧啧"了两下。
毫无意外的,黎妈给了黎清舟两下”爱的抚摸“又进行了一顿”爱的教育“。训完后,黎妈是开心了,黎清舟是郁闷了。
”每次都打我这个地方,我怀疑我学不进去就是脑袋被砸坏了。”黎清舟小嘴不停的嘟囔,跟那吐豆的植物简直一模一样(植物大战僵尸中的)。
可怜的小舟同志在自己屋里转了好几圈都没泄气,遂将目光看向了对面的人。
对面的男生坐姿端正凭借他优良的视力,小舟同志能感觉到他应该长得很帅。
他心里生出了一个恶趣味,他甩掉了脚上的两只拖鞋跳上了床,打开窗户用尽力气大声喊:“喂!对面的,我妈想让我娶你 !”
别问他现在为什么敢这么做,问就是他在黎妈出去时就赶紧把屋给反锁了。现在他膨胀的都想成个皇帝了!
这一嗓子声音很大,对面的人似乎被他给惊到了,抬起了他那埋藏于书海的高贵头颅。
小舟同志看到了对面人的脸:他墨色的眸子目光清澈,其中好像又藏匿着男孩少有的不羁。长长的睫毛温顺的附在他的眸子上,他的鼻子坚挺,好似从中透露着一种淡漠的个性。
他看了一眼对面正在犯神经的人,又继续完自己的任务了。
淡定,十分淡定,就好像刚刚什么是都没有发生一样。
黎清舟还正在进行深刻的自我反省:我去!他的反应怎么这么淡定啊?他这时候不应该狠狠瞪我一眼然后骂我一句神经病或者和我激烈的吵起来在进行一场“文明"的隔窗对骂吗?难道是我声音不够大还是我不够神经?
正想着呢,黎清舟突然耳尖的听到了开锁声,脸色瞬间变了,立刻在短短的几秒内寻找能够有效保护他生命安全的有效武器,哪里还管自己够不够“神经”这种问题。
”我嘞个豆啊,我怎么忘了妈手里还有我房间的钥匙啊!天要亡我也!”他在心里默默地哀嚎着。
“吧嗒”一声门开了,黎妈拿着了她那娘家相传的传家宝—— 一根鞭子“笑容满面”地进来了。
”宝贝儿子,你刚刚说了什么啊?妈妈没听清,你再给妈妈重述一遍好不好啊~“一边说一边向黎清舟靠近,黎清舟也往后退。
”妈,妈!你冷静点!你可不能谋杀你亲儿砸啊!啊呜!妈,你轻点打呀!“
终于在一场暴打之下,这个事情总算不了了之了。
当晚更加可怜的小舟同志摸着自己”悲壮“的屁股口吐芬芳骂了一晚上,不过是在心里骂的。
毕竟他可不敢再惹正在处于更年期的老妈了,不然他这屁股就要完全”壮烈牺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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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黎清舟心里:对面那个人真是有病!一天天的烦死了!
许北玦晚上:阿嚏! 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