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八）

秦凫喝醉了，摇摇摆摆地朝清心殿靠近。

忽而间，一道长剑抵在颔下。

酒意去了大半，秦凫微眯双眼，冷冷看向持剑者。

“白邑，你好大的胆子！”

皎洁月光下，矜贵少年轻轻一笑。

他敢得很。

手腕侧翻，锋利的刀刃划破皮肤，渗出耀眼的红。

他就要为她报仇了。

蓦得一顿，白邑似有所感般，猛地抬眼一处。

一片黑寂。

心痛与无措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他弃了剑，落荒而逃。

（九）

少女奄奄一息地按住胸口。

苦苦一笑。

她还是逃不过被赐刀剑的命运。

那一次，她被他亲手所杀。

这一次，她替他悄然被杀。

她都要死俩次了，

他，就不要再生她的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