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家有个不得宠的末子,听说一出生就克死了他的母亲着实让人唏嘘
但最多的还是看笑话的人
甚至于文家收养的文其含都要比这个弃子高
每每这时文珈长便会当作没听见然后离开,毕竟他都已经习惯了。
他以为日子会一直这么过下去,但上天似乎一直与他作对。
文珈长从医院里出来,脑中还在回想着与张医生的话“哎...这期间,想干点什么就干点什么吧”
“张医生,这是什么意思?”
张医生是个年过40的老先生了,平时慈眉善目的,但现在眉头却皱得紧紧的
"很抱歉...胃癌晚期,我们也无能为力了,如果化疗的话,倒还可以...”
“张医生,我现在还有多少时间”张医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文珈长给打断了
他张了张嘴似是有些不忍
“三个月,最长也就三个月的时间”
张医生说完抬头看向文珈长,有些惊讶,文珈长的脸上没有一丝绝望与悲伤的情绪,反而是平静得可怕,就像得了胃癌的不是他一样
文珈长拿出手机翻看着联系人的信息一时间不知该通知谁为好,翻来翻去最终手指停留在窑莫情的名字上。
窑莫情他的死对头,也是唯二愿意跟他说过话的一个人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当初的认识确实很莫名奇妙
当初课间时他正在跟李淮安聊天,而窑莫情却突然说要挑战自己一问才知道,是自己将他年级第一的宝座给抢了,但这确实是无心之举
文珈长最终还是决定谁也没告诉,他重新关上手机揣进口袋里并一同将检查报告揉成纸团扔进垃圾桶里
他在这一刻决定了,在最后的时间里
泡在游戏堆里
如果是个普通人的话那或许是跟家人一起享受最后的时光又或者是去看看大好风景
但文珈长可不是普通人
以他的家庭状况就不多说了,毕竟都人尽皆知了
再者他觉得很麻烦,收拾行李很麻烦,走路很麻烦,定行程很麻烦,交流就更麻烦了。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要干什么该怎么做,连心情都是意外的平和啊
文珈长打了辆车回到’家‘中,他刚关上门一道讥讽的声音就从二楼传了过来
“呦,这不是丧门星吗,怎么,鬼混回来了”
说话的人算是他名义上的二哥,文轻语
“二哥”文珈长干脆地打了个招呼丝毫没有被嘲讽而来的生气
“啧,死气沉沉的,看着叫人心烦...”文轻语脸上的笑容消失转而是一副不耐烦的表情
文珈长没有理会绕过文轻语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门,锁门一气呵成
文轻语不爽的看了眼文珈长的房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心情变好了许多
文珈长直接铺在柔软的大床上,他掏出手机找到李淮安的联系方式,想到了一个有趣的点子,他编辑了一条短信发过去后便将手机关机了
他闭了闭眼,在沉重的困意下,他的眼皮渐渐变得沉重,一股无法抵挡的睡意将他紧紧环绕,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