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舟忆看着眼前八九岁模样的小少女,心中并未抱有太多期望,毕竟这么小的少女能懂得多少呢?他本来是要跟随那位老者一同前往天下第一门派的,但一想到那位老者,陆舟忆的眼神就变得黯淡起来。他生命中的一切几乎都是那位老者所教授的,只可惜最终老者却遭人毒手离世。这让他不禁感叹,所谓的善有善报简直是无稽之谈。不过既然重新活过来一次,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将那些人全部杀光。
他转过头来,对着面前的少女露出温和的笑容,轻声说道:“我们进去吧,夜晚可能会很冷。”
“嗯!”少女轻轻点了点头,声音如同蚊蝇一般细小。
进了屋子后,陆舟忆坐下来,接着向女孩询问了几个问题。然而令人遗憾的是,女孩要么摇头,要么点头,始终不肯开口说话。无奈之下,陆舟忆只能暂且认为这个女孩是个哑巴。
环顾四周,他发现屋内除了一张简单的床铺、一只木桶以及一面镜子之外,竟然别无他物。这样的环境实在是简陋得让人难以想象。
望着脏兮兮的女孩,他沉默了,而后便对她道:“你在这里待着,如果困了就在床上躺躺,我去去就来。”
时间过得很快,四五个时辰眨眼间便过去了。此时,一位少年手中提着一桶水走进房间里,他抬起头望向床榻,却发现那个少女早已蜷缩成一团沉沉地睡去了。看着少女安静的睡脸,少年不禁感叹,这个女孩的心可真大啊!难道她不担心自己会遇到什么危险吗?竟然能睡得如此香甜。少年心里默默想着。
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好奇,这个看起来身材瘦小的女孩究竟是如何将自己背到这里来的呢?他一边思考着,一边继续将一桶桶热水倒入浴桶之中。当水温差不多的时候,少年轻轻地摇晃起床上的女孩。女孩被唤醒之后还有些迷糊,她的眼神迷茫而困倦,似乎还没有完全从梦境中走出来。
"你先起来洗个澡吧?你身上有股味道。" 少年语气平静地说道,但话语中的意思却让少女感到有些无措。她下意识地用鼻子闻了闻自己身上的气味,顿时皱起眉头。她连忙爬起身来,不敢再耽搁片刻,生怕少年会因此讨厌自己。
她走到桶旁边,有些疑惑地看着陆舟忆,不过想想也对,她一个八九岁的少女,又被人抛弃在这里,怎么可能懂得这些呢?能活下来已经很不错了。她现在的样子不禁让他想起了自己还没有遇见老者之前的生活,那时候的他也是这样,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每天都在艰难困苦中度日如年。他曾经以为只要加入了天下第一门派,就能够过上好的生活,但现实却告诉他,他当时实在是太天真了。
陆舟忆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从身上拿出一条白色的锦带蒙住双眼,闭上眼睛。虽然他无法看到周围的情况,但凭借着超强的记忆力和敏锐的感知力,他还是能够清楚地感受到周围的一切。他小心翼翼地朝着她走去,每走一步都显得十分谨慎。
当他走到她身边时,他轻轻地伸出手,帮助她脱去衣服。他小心翼翼地避开她的肌肤,生怕会引起她的不适。当他确认她已经准备好了之后,他轻声问道:“好了,你可以进去洗澡了。你自己会洗吗?”
就在这时,她突然发出一声微弱的声音:“会。”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那个八九岁的少年身体猛地一颤,他瞪大眼睛看着她,惊讶地问道:“你会说话?”然而,她没有再回答,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仿佛刚才的声音只是一种错觉。
少年感到有些困惑,但还是从空间里取出一件衣服放在她身旁,说道:“穿上吧。”这件衣服是他小时候扮女装时用过的,当时他才六七岁,还在逃命呢。现在他也不确定这个小女孩是否能穿得上。
她接过衣服,乖乖地走进木桶里,水淹到她的鼻子和眼睛附近。然后她开始慢慢地清洗身上的污垢,水变得浑浊不堪。她似乎并不在意这些,继续慢悠悠地搓洗着。就这样,她在水里泡了将近一个小时,而陆舟忆则一直背对着她,心里盘算着该如何报答她对自己的救命之恩。
终于,女孩轻声说道:“好了。”接着,她缓缓地从木桶中走出来。她拿起衣服,却不知道该如何穿上它。她看着比自己稍高一些的少年,喃喃自语道:“不会,你穿。”
少年无奈地叹息一声,凭借着模糊的记忆接过她手中的衣裳,小心翼翼地帮她穿好,生怕不小心触碰到她的肌肤。整个过程中,他的动作轻柔至极,不敢有丝毫亵渎之意。
穿好后少年摘下白锦带,只见是一名穿着一袭绿衣裳的女孩,脸蛋白白净净,头发披散在后面,发尾处还绑着两个铃铛,风一吹,发出清脆的声音。
他又开口问:“你有什么很想要的吗?你救了我,我会报答你的。”
少女有些疑惑,歪着头思考了一会,一字一句道:“有,你做夫君。”
陆舟忆被这句话卡住了,他嗤笑一声:“你知道什么是夫君吗?”
她慎重地点头:“知道……长大之后就会嫁给你。”
“阿娘说见到好看的男孩子,要先下手为强。”陆舟忆看着眼前这个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女孩子,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被这样一个小姑娘给缠住了。
然而,他更没有想到的是,日后的日子里,到底是谁缠着谁还不一定呢!
陆舟忆不禁好奇地想:“她阿娘为什么要教她这些话呢?”
他可是要去杀人的,他眯起眼,声音带着几分危险,道:“离开这里也愿意跟着我?”
他可不承认自己是什么好人,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他可是心狠手辣的。
少女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他,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点了点头:“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