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璟想要找回之前他和防风意有肌肤之亲那晚的记忆。
他找了修为高深的长辈试过,用尽所有办法都想不起来。
而能帮涂山璟寻找到迷失的过去,只有离戎老伯能帮忙。
离戎昶带着涂山璟来到离戎老伯的住处。
听闻涂山璟想要过去迷失的记忆,离戎大伯不同意,他表示。
“此事太过凶险,轻则耗损灵力修为,重则伤及心脉性命。”
“这世上,万事万物都有定轨,自古都只能是探询未来,不可回溯过往。”
离戎昶“璟,要不还是算了吧。”
离戎昶“就算你弄清楚了来龙去脉,娶的要娶,嫁的要嫁。 ”
离戎昶“那还有什么意义?”
离戎老伯叹息道。
“昨日之日不可追,过往之人不可留,逝去了,就是逝去了。”
涂山璟“离戎大伯。”
涂山璟毫不犹豫的跪下,眼眸里透着坚定不移的决心,丝毫没有想要放弃的意思。
涂山璟“纵然搭上性命,我也要试一试。”
涂山璟“小白不是过往,是我的全部。”
涂山璟“我活一日,她便在我命里一日,求离戎大伯相助。”
话落,便对着离戎老伯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面对涂山璟的执着,离戎老伯被这份坚定与诚挚所触动,目光中流露出几分动容。
“既然你不怕死,我也豁出老命,帮你回溯一次过往。”
离戎大伯拿出了光阴盏,光阴盏一旦点燃,须以涂山璟的发为灯芯,以他的血为灯油,以他的命为灯火。
离戎昶始终不明白,涂山璟为何如此执着愿以命冒险。
离戎昶“璟,这真的值得吗?”
离戎昶“你是涂山氏的族长,家族、名利、权势、世间诸般繁华,难道不值得你眷恋吗?”
离戎昶“非要拿命去冒险。”
涂山璟“我不是拿命冒险,小白就是我的命。”
涂山璟始终不渝,他明知道玖歌曾与相柳两情相悦,明知道她与防风邶情投意合,更知道她不久将要嫁丰隆为妻,却仍然不肯罢手。
他也常常劝自己放下,可是他真的做不到。
情难自抑,若情能自控,便不能谓之情了。
涂山璟“我跟你和丰隆不一样,我的心太小,装不下整个世界,只装得下一人。”
离戎昶不禁有些动容,他与涂山璟认识几百年,从未见他对一个女人如此痴情过。
甚至是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顾。
涂山璟“请大伯开始吧。”
离戎老伯取下涂山璟的一缕青丝,以发为灯心点燃光阴盏。
涂山璟缓缓地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与玖歌相识相知的过往。
忽然,涂山璟吐出一口鲜血,晕倒在地上。
涂山璟为此搭上了半条命,他只想起防风意映变成玖歌模样勾引他,后来的事情便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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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隆在皓翎陪了玖歌几个月便日夜兼程赶回中原。
这几日,玖歌总感到心口沉闷,仿佛有一股难以言喻的痛楚在胸腔中萦绕,久久不能散去。
玖歌对皓翎王说,她不想住在神山上了,但皓翎王绝不允许玖歌离开五神山,两父女争执的结果是各做了一步退让,玖歌离开承恩宫,去了瀛洲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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瀛洲。
玖歌在瀛洲租了一个小院子住下,在这里可以远离许多烦恼,她很欢喜,一切好似回到了清水镇般。
可唯一的不同,便是只有她自己孤身一人。
每日睡到太阳晒屁股了还依旧没起身。
晌午的阳光温暖而明媚,斑驳的光影轻轻洒落在庭院中,玖歌端坐于石凳旁,指尖轻拨琴弦,悠扬的旋律如细语般流淌开来。
虚掩的院门被推开,一个人走了进来。
玖歌抬头,看是玱玹,惊得手滑了一下,琴弦断了。
玖歌不敢想,玱玹竟然会跑来瀛洲找她。
玱玹的眼眸深邃而幽深,目光直直地盯着玖歌,嘴角挂着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玱玹“小白,跟我回去。”
玖歌本能地往后退去,玱玹一步一步逼近,玖歌转身想逃离,却不料,四周被设下了结界。
以玖歌如今的灵力,根本就无法解开玱玹的结界。
玱玹“逃啊,任凭你逃到天涯海,但我告诉你,无论你逃到哪,我都能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