玟小六“明知道今日有多大的希冀,来日就会有多大的伤害,与其这样还不如靠我自己。”
白芷“你们神族和人族一样,小时候有父母、兄弟、姊妹相伴,长大了有丈夫、妻子、儿女相伴,有依赖别人的想法不是很正常吗?”
面对白芷的反问玟小六沉默了
白芷“我以前一直没有问过,你的灵力为什么会这么低?”
初见玟小六时,他浑身脏兮兮,譬如初见叶十七之时像个叫花子,白芷看出玟小六是神族人,可却是灵力低微,知道玟小六无处可去便收留他做了回春堂的小医师,玟小六不相信任何人,却唯独只相信白芷。
玟小六“我也是辛苦修炼过的,本来灵力不但不低,还在同辈当中算是高强。”
玟小六“结果都怪那只死狐狸,他为了保住我的灵力不浪费,他就用药物废了我,让我的灵力一点点散入血脉经络中方便他吃我。”
玟小六不禁回忆起自己小时候那暗无天日的过往,散功之痛,犹如钻骨吸髓。
玟小六“正是因为当年我那样痛过,所以我现在十分怕疼,比一般人都怕疼。”
白芷忍不住心疼起他,仰起头,望着那天空,一轮皎洁的圆月高高地挂着。她静静地凝视着,心中想起与相柳是如何一步一步才能有今天。
白芷“只要天地间还有这样的景色,生命就很可贵。”
玟小六望着天空说
玟小六“再稀罕的景色看多了也是腻,除非有一个人陪着我才会有意思。”
玟小六“景永远都是死的,只有人才会赋予景的意义。”
是夜。
忙完了所有活,白芷推开门,准备好好睡一觉,却看到相柳,一身白衣,斜倚在她的榻上看着她。
白芷“哥哥。”
白芷嬉皮笑脸的钻进相柳的怀里,随后闻到一股血腥味。
白芷“哥哥,你受伤了?”
每次相柳受伤回来,白芷都能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一闻便知相柳是受了伤,而此次似乎伤得比以往更重。
白芷看着相柳,虽然白发依旧纹丝不乱,白衣纤尘不染,可是袖口的血渍令人难以忽视。
相柳“小白,哥哥遭人埋伏,损失不少灵力,需要你一些血。”
白芷点了下头,相柳在白芷的脖子上亲咬下去,吮吸着鲜血。
好一会儿后,相柳才放开白芷。
白芷“哥哥,你今夜就在这儿好好运功疗伤。”
相柳脱了外衣,舒服地躺在榻上,白芷便躺在他身侧。
半夜里,白芷被饿醒,看了看相柳,随后翻身下了榻,跑去厨房,在灶台上里里外外翻了个遍。
忽然,一盘小竹篓递到面前,抬眸一瞧,是叶十七。
白芷“十七。”
十七唇边浮起一抹微笑将竹篓递给白芷。
二人出了厨房来到院子里。
夜凉如水, 白芷和叶十七坐在门前的石阶上,瞧着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