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黎明前的朦胧中，张极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从被窝里坐起，窗外透进的微光还不足以驱散房间的昏暗。
他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目光无意中扫过另一张床上，却是空空如也。
他穿着拖鞋走到左航的床边，只见被子散乱，左航的身体半埋其中，露在外的双腿微微弯曲，看起来像一只懒羊羊的小猫。
张极眉头微蹙，轻轻揽起左航，横抱在怀里。左手的触感让他的心猛地一跳，一股难以名状的躁动在体内蔓延，他不自在地啧了一声。
“凌晨五点。”他自言自语，目光落在左航沉睡的脸上，想起那洁白的皮肤。
真是没受过苦的人呢，他在心里给左航贴上了这样的标签。
张极“好好睡吧。”
张极为他掖好被子，侧过头去，目光却不自主地在左航身上逗留。
左航睡得很香。
他见他如此，还是笑了。
——
“peng！”一声轻响，左航再次跌落床下，这次他终于醒了。浅眠的张极立刻被这动静惊醒，他走到左航身边，伸出手准备将他抱起。手刚一触碰到左航，对方便条件反射地颤抖了一下。
两张脸颊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灼热。
张极“你怎么总掉下来呢？”
左航的回答带着一丝慌乱，话语都不由自主地结巴起来。
左航“我…我哪知道啊。”
两个人尴尬地打算起床洗漱。
左航熟练地拿起了牙刷，他挤好牙膏，随后把牙膏递给张极。
张极接过牙膏，左航手上的水滴顺着牙膏滑落在张极的手上，他感觉自己的呼吸急促。
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张佑佑“吃早饭啦！”
两个人一口一口地咬着面包，张极却迟迟不敢抬头。
张佑佑“小极啊，你爸爸妈妈呢？”
张极的脸色显得有些阴郁，透出一种难以言表的不快。
他深呼一口气。
张极“爸妈离婚了，我跟着爸爸。”
张极“我爸外头早就有种了。”
张极见张佑佑的脸色带着些许同情。
张极“阿姨，你不用同情我。”
张极“我有生活费，而且还不少。”
一旁的左航托着腮，看向他的眼光里是不明的情绪。
张佑佑“那不如这样，你先住在我们家。”
左航“…”
张极微微撇过左航。他的眼睛里看不透是什么情绪，只是一直默不作声的。
张极“真的不用，阿姨 ”
张佑佑“好吧，我只是看着小左从小一个人，没有好朋友，学校里也总是一个人孤零零的，想着能给他寻个伴。”
左航“我不需要，妈。”
张极“如果阿姨想的话，我愿意留下。”
张佑佑“真的吗，那太好了。”
张极“妈，这是我的银行卡。”
张佑佑“哎哟喂，你这是…”
张极“如果住在你们家，总不能白吃白住。”
张极“妈，就当你帮我保管了。”
左航听着他一口一个叫妈，心生厌恶，他气鼓鼓地走回了房间。
——
夜晚清凉的，左航正穿上袜子和鞋子。
左航“妈，我跟朱志鑫出去打羽毛球了啊。”
张佑佑欣然同意。
张佑佑“诶，叫小极也去。”
左航有些烦躁。
左航“妈，张极和他又不熟。”
左航没等张佑佑再唠叨，就一个劲地溜了出去。
张极在房间听到了所有，朱志鑫？
他的脸色莫名其妙附上一层雾霾。
只是听起来，朱志鑫和左航是亲密无间的朋友。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