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9点整,左奇函从睡梦中醒来,迷迷糊糊的他穿好衣服,来到了一楼餐厅,简单的吃点早饭后就打车来到了医院。左奇函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搭配着蓝色牛仔裤,慢悠悠的来到了昨天去的心理咨询室。彭医生看见左奇函来后,便伸手示意左奇函坐。
左奇函坐下后,问彭医生他的结果怎么样。彭医生直视着左奇函,眼里说不出的复杂。从抽屉里拿出那张白色的报告单,递给了左奇函。左奇函结果报告单后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最后停留在诊断结果上“幻想症”。左奇函的手不自觉捏紧,把报告单揉成了一个纸团。
彭医生见左奇函这样,也是无奈的解释:“这个病症,不是很常见,但复发率很小,一般都是在受到某种刺激后才复发的症状。以你现在的情况,只要不瘦刺激,就能正常的生活。”
我有病了,还不小。
左奇函走出心理咨询室,就见到了靠在拐角处的杨博文。左奇函也是很惊讶,好奇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杨博文抬头看见左奇函后,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左奇函觉得渗人但还是想知道杨博文为什么会来这里。
“你怎么来这里了?”
“看病啊,不然来这里干嘛?还没问你,你来这个心理咨询室也是在看病吗?”杨博文说完自己的答案,跟没说一样,却反客为主的对左奇函问道。左奇函觉得杨博文不像是他说的那么简单,随口说了一句。“来上班!”
杨博文见他这样说,也是被逗笑了,就跟在左奇函后面一起出了医院大楼。
左奇函边走路边想,他不会是偷偷跟着我来的吧,刚才在咨询室,他不会知道我得病了?想着想着,左奇函突然想到自己是来帮助杨博文的,便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杨博文。杨博文见左奇函停下后,也跟着停下。
左奇函用手摸着下巴对杨博文道:“你为什么回来我家住,一住还是好几天?”杨博文倒是被左奇函问懵了,但还是回到谁都别打听我的事的状态:“大舅不是说了吗?我妈叫我来的。”左奇函倒是体验到了对方把话题给聊死的状态,只好转过头默默的拿出手机打车。
他俩回到家后,就被左奇函的爸爸招呼着吃午饭,在饭桌上,左爸突然说道:“明天就开学了,你们东西收拾了吗?”正埋头吃饭的左奇函一下就直起了背,他才刚进入这个世界,怎么就还要读书,他在自己的世界一天天只知道在卧室里写小说,知识什么的,他早就忘干净了,左奇函只能恨自己怎么要把杨博文的设定设置成一位高中生?
杨博文见左奇函不说话,便开了口:“还没,我的东西都在盛放别苑那里,等会还要去拿。”左爸见杨博文要回去一趟,也是客气了一下道:“那等会我让小左陪你去?”左奇函听到这时就感觉到了不对,赶快插话:“别,我等会还要写作业。”左爸听到作业这字就怒了:“你早不写晚不写,偏要在那个时候写是吗?赶快吃完饭等会陪杨博文去拿东西!”左奇函见自己的爸爸是铁了心要让他去,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继续埋头吃饭。
左奇函收拾好后,独自一个人坐在楼下的客厅里。杨博文检查自己随身物品后,确认没落就下了楼,叫左奇函出门。一路上的他们一句话都没说,两个人都各自做自己的事情,互不干涉。到了目的地后,左奇函跟着杨博文来到了杨博文家里,杨博文进门后就直接上楼去收拾东西,留下左奇函一个人在门口。
这是左奇函第一次来到杨博文的家里,好奇的走动着,打探这个他要帮助的人。里面的摆设很简单普通,就是可惜了这么大的别墅,有许多空旷的地方,白白被浪费了。走着走着,左奇函来到了杨博文画室的门口,他把揣在衣兜里的手拿出来,拧动着门把手。“咔嚓”门开了,他再次踏入了那个画室,与上次不同的是,许多画不见了,只有些画板摆着。
左奇函环顾四周,最后抬起了头,看见了那副海底星空。左奇函看着天花板上的画,那一个个由小鱼聚集在一起形成了烟花绽放的圈,这不得不让左奇函对那位少年重新改观,原来他会画画。
下了楼的杨博文见左奇函并没有在大门处,而且画室的门被打开了。杨博文提着东西来到画室,见左奇函正看着天花板上的画,便开了口:“你觉得这幅画怎么样?”左奇函又听到了这个熟悉的问题,但答案跟上次不一样了:“挺有意境。”
“......”
杨博文觉得他说的话真无聊,这句话跟上次回答的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把最后两个字改了。左奇函把视线移到杨博文身上,见他换了一身衣服,手里提着的东西还不少。左奇函又抛出了问题:“你喜欢画画?”
杨博文听见后感觉听到了笑话,他要是不喜欢,怎么会画这么多幅?但他总是口是心非,又露出了人畜无害的笑容:“只是随便画画,难道你喜欢?”杨博文这一个反客为主,又把左奇函套住了,但左奇函也不得不进入这个圈:“不喜欢,我只喜欢写作。”“哦,mmm,那你写了些什么?你把我的画都看了,看看你写的作品不过分吧。”杨博文强制性的讨价还价让左奇函感到了自己的蠢劲,怎么把自己喜欢什么说出来了?“还没写完,写完了再给你看。”
我写的文章就是这个世界
到了开学那天,左奇函和杨博文一起坐着车来到了学校,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了学校。左奇函走着走着就看见有个人经过杨博文身边,并把他给撞了一下,奇怪的是杨博文还缩了一下身体,惊恐的盯着那人,但是可气的是那人既没有道歉还说:“你走路不长眼睛啊!”左奇函见状就伸手把那人给拦住:“撞了人还不道歉就算了,骂人什么意思?”那人见左奇函要为杨博文出手,以为他跟杨博文是一起的,嘲讽的道:“谁见了他不得说几句?他可是得了抑郁症的人,我帮他治病呢。”抑郁症?左奇函只知道杨博文挺孤僻的,竟不知道他得了抑郁症。也怪他自己,竟然忽略了杨博文之前遭受过霸凌。
左奇函见着人说话这么猖狂,便一拳打了上去:“谁教你说话这么脏的?”打完后的左奇函并没有停留在原地,而是去拉着杨博文的手腕跑路了:“快跑!我打不过。”左奇函带杨博文跑到教学楼后就停了下来,认真的看着杨博文,还是出自于自己要帮助他的目的道:“以后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还回去,打不过就跑,知道吗?”杨博文见左奇函这么帮自己,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但还是说了一声谢谢。
左奇函回过神后才想起来自己不知道要去哪个班,在他记忆里他只知道他现在刚读高二。左奇函边走边杨博文:“你知道我们在哪个教室吗了?”“高二八班”
左奇函和杨博文两人来到教室后,班里的人像是遇见了瘟神了一样,开始一边盯着他们一边说话。教室里的张桂源见到左奇函后,跑来把左奇函拉走,好奇的问左奇函:“左奇函,你怎么和那位煞神一起来的?”左奇函也是如实说了出来,张桂源听后,感叹左奇函的凄惨:“我的左左,你也太苦了!竟然和那位煞神同住一个屋檐下!!”
张桂源和左奇函叙完话后,张桂源就把左奇函拉到他身边坐下。左奇函坐下后才发现他把杨博文遗忘了,抬头去寻找杨博文时,看见了杨博文在他们身后独自一人坐着,旁边的座位是空的。左奇函转过头问张桂源:“杨博文旁边的位置是没人做吗?”张桂源被左奇函这一问题给问住了,他好像耳朵听错了,让左奇函再说一遍。左奇函也是无语的再重复了一遍他刚才说的话。张桂源见左奇函真的要问,也就说了:“没人跟他坐一起。”
左奇函确认杨博文旁边没人后,就起身把书包丢到杨博文旁的空位上,在那里坐下了。张桂源见左奇函这操作,也是瞪大了眼睛道:“不是,左左,你怎么跑那里坐了,是不要我了吗!”左奇函听见张桂源这肉麻的话,也是直接回怼:“滚。”
杨博文见自己旁边坐了个左奇函,也是直勾勾的盯着他,左奇函察觉到后,看了一眼杨博文后一本正经的说:“前面太挤了,还是后面宽敞。”其实不用说杨博文都知道,从今天早上他为自己出头后,他就一直在帮助自己,但是到底是出于左爸交代他的还是什么。毕竟他们两个才认识两天,还没到朋友这个关系。
【不,我是出自于自己想要帮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