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谢戚顺着腥臭的管子钻到了下水道里，这里下水道里的空间很大，四周黑漆漆的呈现长方形，墙壁上长满青苔，地面也是，中间有个半弯下去的凹槽，流淌黑水，臭烘烘的让人宁愿窒息。
她不是想吃屎了，是因为下水道一般没人来，而且又通往各个城市，走起来方便。
她的声音压的只能自己听见：
谢戚那你为什么要帮我？
其实她是换了个委婉的说法，直白一点问就是：你的目的是什么。
丁程鑫为了达成结局。
他一点没有隐瞒。
他觉得更多的是谢戚有错，不该捣乱，他来监督她纠错。
安安心心本本分分看着任务者用她的身体完成自己任务不就得了，偏要一直捣乱。
丁程鑫本人喜欢玩文字游戏，他有时候说的话真假难辨，就连日常里都会不自觉的演戏。
他这个人就是大写的骗子和算计。
她停住了脚步。
丁程鑫有人跟踪
谢戚我知道
谢戚跟踪的可不是人，是兽人
她的神情已经严肃，手心紧张出汗。
对方并没有想刻意隐藏自己，谢戚觉得他们应该认识。
她来下水道，就是觉得对方打不赢她，还有不能让人看见他们打架。她一直把后背露给对方，是在试探。
谢戚回头，她早已注意到了身后跟着东西，就在她回头时，响起了清晰的脚步声，那个猫人从黑暗里走了出来，他是人类的青年身体，身高在一米八左右，穿着黑色的衣裤，看起来单薄又有韧劲。
小臂受了伤，但看样子已经处理了。
宋亚轩王……
它的声音沙哑，是许久未开口的哑，发出的音节不属于人类语种，但她听的懂。
尖耳，猫尾。
这个猫人露出来的皮肤是正常的肉色，只有耳朵尾巴是黑的。
黑色，被通缉。
她想到了之前的车子上听见的这几句。
谢戚在拍卖会，那个主持人介绍猫女时，说了她是什么什么王，难道她的忠臣来救她了？
谢戚下意识反对。她不该对别的东西抱有幻想。
谢戚……
是友。应该？
兽人脚步轻轻的，它来到她面前，缓缓单膝跪下，这在猫人的族群里是面对十分尊敬的人才行的礼——跟人类学的。他仰头。
谢戚有些不自在，她不喜欢别人触碰她或者直视她。
丁程鑫挑眉，凑近了谢戚，仗着自己透明。人类在这种情况下，会怎么样？
说来奇怪，丁程鑫自己都没察觉，自己现在的状态和灵魂碎片特别像，容易感性，也失去了部分记忆。
宋亚轩计划成功了，王，马嘉祺果然如您所料，替我们杀掉了于何。
于何？
计划？
她记得车子中途停了一下，她还听见了马嘉祺，是因为这个吗？
谢戚想了想。
谢戚把计划复述一遍吧，我顺便思考下一步该做什么。
游刃有余。谁也想不到她是在狐假虎威。
平静和一切尽在意料之中化成水滴包裹住了慌张，然后渲染上一抹神秘，那种让人看不透又让人信服的神秘。
他眼睛微眯，皮笑肉不笑，心中却觉得畅快。那种发现他人跟自己是同类的畅快——谢戚也喜欢演戏，虽然她不想演，但是那样能让对方信任定时炸弹一样不稳定的自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一下清醒，忽觉又受到那些极端思想的影响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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