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凌仔细想了想桐儿说的话,觉得桐儿说的并无道理,假如此时的他被季淑然发现,薛芳菲就此便多了一个污名。
这样对谁都没有好处,反而还会因此害了薛芳菲。
薛芳菲安抚桐儿:“没事的,桐儿,还有我在呢,季淑然觉得她抓住了我的把柄我就不能翻天了,真是可笑。”
“姐姐可是有办法?”桐儿问道。
“你若此时让小凌找个地方躲起来,他们没找到姑且不说,倘若找到了呢?那么我私藏男人的罪名不就坐实了?”薛芳菲说。
“姜二娘子说的不错。”景凌附议。
“你可是有了想法?”有了主意的薛芳菲将目光看向了景凌。
宅斗剧景凌看过不少,论如何对付死对头,对于景凌来说根本不在话下。
想当初,他和陆白野针锋相对的时候,在学校两人斗天斗地都依然没能分出胜负,何况这区区一个宅斗?
怎么可能难得倒他?
“季淑然要来抓奸,那便让她来抓。”景凌说,“我景凌和姜二娘子清清白白,不信她还能闹到老夫人那里去。”
“和我所见略同。”薛芳菲赞同道。
“你俩这算什么对策啊?这不是羊入虎口了吗?”桐儿不解道。
“我们怎么可能真的让她们抓住把柄呢?你傻呀桐儿,你一会儿就等着看戏吧,我要和姜二娘子演一出戏。”景凌说。
此时的桐儿一脸疑惑,完全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
正说着,季淑然带着人已经走进了薛芳菲的院子,众人和薛芳菲三人碰了面。
两边的人四目相对,谁也不肯认输的架势。
季淑然笑道:“昨日便听闻阿梨从外面带了一个男人回来,今日一见,果然非虚,也不知老夫人可知道此事呢?”
“此事我自会向祖母禀明,不需母亲挂心。”薛芳菲说。
“夫人说的人可是指在下?”景凌坐在亭中,喝着茶,“我可不是什么你口中的野男人,我是肃国公至交好友的远房亲戚,怎么,莫非夫人是要赶我?”
景凌实在没办法,这烂摊子只能搬出陆白野和肃国公了,想必陆白野和肃国公的关系也不差,应该不会怪罪下来的。
季淑然皱眉,还未曾说话,便又听景凌说道。
“不妨夫人派人去打听打听,肃国公近日结识了一位友人,叫陆白野。”景凌看向她,目光凛冽,“那位陆公子是我的远方表哥,若不信,可随时去查。”
这一下子让季淑然有点难办,两人都这么说了,她再咄咄逼人下去也不是一件好事,甚至还会坏了自己的名声。
“这……阿梨,母亲也没别的意思,母亲只是担心你。”季淑然只好无奈道。
薛芳菲还未来得及说话,彼时屋檐顶上便传来一个冷淡的声音。
“夫人不必过多担心,阿凌只不过是我拜托肃国公帮忙安置的,也没料到是安置在了姜二娘子院中,实在多有叨扰。”陆白野道。
景凌一听这声音便知道是陆白野来了,他的嘴角翘的合不拢嘴了。
这陆白野,没想到关键时刻他这么有用,竟然能在突发状况下来接口供,这下季淑然再不愿信也不得不信了。
“那看来是母亲错怪阿梨了,阿梨,对不住啊。”季淑然愧疚道。
“母亲不必如此,我相信母亲只是担心我的安危和名节,阿梨都记着呢,日后我定会向祖母禀明此事的。”薛芳菲说道。
“若是夫人没什么事的话,阿凌我就先接走了?”陆白野说。
季淑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任由陆白野把景凌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