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落,又还秋色,又还寂寞。
枫叶如蝶在空中翻飞,阳光也在落叶之中若隐若现。
“摩西摩西,这里是占卜师白井苍,我能帮助你什么吗?”电话那头传来热情欢快的男声。
“我是竹取……”狼尾少年站在电话亭里,修长挺拔的身影半隐在黑暗中。
“你这家伙又要干嘛,我可不去打架了啊!上次我在医院躺了半个月……”电话那头的白井几乎像是炸了毛的猫一样激动。
“放心,要你查几件事,没有一点危险的哦!”竹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含了一抹淡淡的笑。
自加入黑衣组织后,他便有许多疑惑。黑衣组织在50年前就开始谋划这一切了,真的是想象中那么不堪一击吗?琴酒杀了一个又一个卧底,也有源源不断的成员进入,就像是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永远忘不到尽头,一个庞大的跨国组织,他接触的仅仅是冰川一角,朗姆的手下也不仅仅只有琴酒吧。镜子中的时间不断回溯,一个又一个家庭支离破碎,朱蒂,宫野志保,以及他都是幸存者。明明那个女人知道他在房中为什么不杀他?而是放了一把火制造他已经死了的假象。
“摩西摩西?你还在听吗?”白井的呼唤把他拉回现实世界。
“我会发给你,半个月后我在来找你。”竹取说罢便匆匆挂断了电话,步履匆匆地离开了电话亭。
晚天长,秋水苍,山腰落日,雁背斜阳。
在夕阳的余辉下,流水潺潺的穿过了阳光,逝向远方。竹取面容冷淡,轻轻地倚着桥上的栏杆,喝起了酒:“什么事?”
说罢,一个长发男人缓缓地向他走来:“新任务,你的。”昏黄的路灯照耀下,男人一身西装,乌黑的头发扎在脑后,显得十分斯文。
“琴酒,还是朗姆?”竹取又猛地灌了一口威士忌。
“琴酒点名要的你。”男人静静地看着竹取,似乎在等一个答案。
“我不愿重蹈覆辙。”竹取抬眸对上男人的眼睛,似乎是下定了决心。
“桥上来人了,开我的车,跑!”竹取带上口罩,缓步走入他们的视觉死角。
“啪——”冰冷的河水一下子灌入喉咙,一瞬间他就被水淹没,他想也没想向另一个方向游去。
而桥上则是炸开了锅,人群不断被桥上所发生的事情吸引,许多人不断向桥边走来。
“有人落水了!”
“怎么办啊?”
“是个年轻的小伙!”
另一边,男人哼着小曲在路上狂飙,身后不断传来枪声,似乎是怕人群发现便渐渐没了声音。
待他驶入街道,左手边一辆熟悉的保时捷356A直直冲他驶来,琴酒在驾驶位上露出疯狂的笑容。
男人猛踩油门,眼看几乎就要相撞。
“碰——”一辆白色丰田猛地撞上前车,保时捷避让不开,直直地撞上了白色丰田,而红色本田在撞击下成功闪避,消失在琴酒的视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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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全都是黑色,竹取好像被困在了梦中,无论走向哪里都是无尽的黑暗,就连触摸也是触摸不到任何东西,一切都是虚无……
突然,一阵冰冷的触感将他拉回现实世界,引入眼帘的是一个全封闭的房间,已经眼前的银发男人。
“不好意思啊,手滑了。”琴酒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手脚被束缚跪着的男人,将手中的杯子摔下,一瞬间玻璃碎片四散。
“呵”竹取扭过头去,嫌恶似的不愿多看一眼。
“你没有什么想说的?”乌黑的衣服衬得琴酒更加冷峻,眼眸晦暗,不知道在想什么。白色的灯光下,他手上的手枪闪着亮光。
“说什么?说你我配合不周,放跑了警察?还是你不经朗姆的允许就把我关在这里?”竹取挑衅地冲他挑挑眉,露出一丝冷笑。
“碰——”手枪的声音响在耳畔,鲜血迅速在裤子上蔓延开,是大腿。
琴酒毫不犹豫地转过身,收好手枪,离开房间,屋内又重新恢复了无尽的黑暗。
为谁醉倒为谁醒,到今犹恨轻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