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乐哥哥,他便是我的贴身玉侍吗?”宫栀徵笑问道。
“是的,他叫金聿,是我的新朋友,他还是这次试炼的头名呢!”宫乐商顿生骄傲。
“属下金聿,见过小姐。”
金聿循规蹈矩地行礼问安,却被一双柔软的小手扶起。
“金聿哥哥不必多礼,我叫宫栀徵,栀子花的栀,你是阿乐哥哥的朋友,从今日起若无外人,你便唤我‘栀儿’吧!”
“栀儿……”金聿在心里一遍遍默念着,那么纯净的名字,那么美好的人,在那一日起,他便下定决心,要用一生来守护她。
自此后,宫栀徵便拥有了独属于她的忠犬侍卫,凡她所愿,他皆会助她达成,不知不觉间过了这五年,宫栀徵还尚未意识到,自己已被金聿纵地无法无天。
仲春时节,宫栀徵的及笄礼到了,她的亲人们皆为她送上祝福,这也代表她已然成年,之后可以议婚了。
不过宫远徵夫妇可舍不得那么早就将心肝宝贝嫁出去,甚至他们早就同角宫有了一个默契,既然都是由女儿继承宫主之位,那过几年同样招婿便是了。
可这事引来了宫栀徵的不满,她既不想像倾儿姐姐那般,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不想同阿念姐姐一样,对着满屋的画像惆怅许久,最终勉勉强强挑出一个来。
虽然她们如今生活幸福,但也纯属瞎猫碰上死耗子,她倒是不大相信,自己也会是这般好运。
那她该如何反抗父母的意愿?
不若,逃吧!逃出宫门,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主意打定,她立时关门收拾起包裹,夜深人静时,一道娇小鬼祟的身影,出现于徵宫的墙头。
“哎呦,我的妈呀!”
宫栀徵一个没悠住翻过了墙头,但她并未迎来意料中的疼痛,反而落入一个坚实有力的怀抱。
“金聿!你怎么在这儿?”宫栀徵又惊又喜。
“我若不在,你便摔着了。”金聿如此说着,却丝毫没有放她下来的意思。
宫栀徵嘟了嘟嘴,心虚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你素日只能吃下半盘荷花酥,今晚却是一整盘都没了,我就猜到事出有异。”
“行吧,我的确都给装进包袱里了……你放我下来吧!”宫栀徵不自在地晃了晃腿,心道他真是观察入微。
“栀儿还是要跑吗?”金聿将人放下后问道。
“当然!徵宫的墙都翻出来了,不坚持下去太可惜了。你回去吧,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若是如此,宫主和夫人明日问起,那我就不用干了,说不定还会被送入天牢。”
娘亲是不会如此狠心的,但爹爹的作风就……
“栀儿,你带我一起走吧!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我想玩遍天下,吃遍天下,带着你的话,我的银钱有些不太够。”
“那我就沿途卖艺赚钱。”
“我想浪迹天涯,可能会在外面待上个三年五载。”
“我会一直陪你到想回来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