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明白，张泽禹根本不相信她口中说的爱。
向阳“你不相信我吗？”
向阳“为什么反应是这样。”
张泽禹“我不知道。”
张泽禹“如果说是真的爱我，你就不会这么轻易地说出口了。”
张泽禹有时候很讨厌自己，如此了解她。
他没见过她爱人的样子。
他知道向阳是个冷漠的人，她从来不会如此热情地对待任何一个人。
他想，如果她真的爱一个人，绝不会是一蹴而就。
那一刻，他心中那份坚定不移的信念首次产生了剧烈的动摇。
张泽禹“向阳...”
张泽禹“...”
他将身体靠在她身上，
向阳只能伸手去抱住他。
虽然张泽禹如此疯狂，但向阳却很心安。
头一次，她如此相信一个人的誓言。
她相信，张泽禹不会伤害他。
张泽禹“你知道我是真的爱你吧。”
向阳“我知道。”
向阳“我都知道。”
但我不会爱你。
向阳的想法，他全都能洞悉。
这几天一切都风平浪静，但都只是表面上的。每次他回来的时候，她都能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
张泽禹还是经常给她送一些热茶，有时候来的茶壶会说话，和她聊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譬如帝国和龙族展开的战争，死亡的人数一天比一天多。
张泽禹在她面前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了，直到某一天，他没有在她的面前出现。
向阳刚开始，只是认为他受伤很重，或是有什么很要紧的事情缠身。
距离她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快三个月了。
在她越来越清晰的记忆里，这个世界算是她待的时间最长的。
“怎么样，这段时间没有人陪着你，还算习惯吗？”兔子先生喝了一口热茶，缓缓说道。
向阳“没啥感觉。”
向阳“你不是来试探我的吧。”
兔子先生摇摇头。
接下他说的话，让向阳感到毛骨悚然。
呼吸都停滞了一般。
“在这个世界，只有杀过至亲至爱的人，才会受到诅咒变成动物。”
“我杀死了我的未婚妻。”
他开始讲述那段经历，其实向阳在乎的并不是那段故事。
而是张泽禹。
向阳“张泽禹不是龙族吗？”
向阳“他以前也是人类吗？”
“正是为此我才告诉你这一切。他的家族背负着诅咒，每当族人年满十岁时，便会萌生噬血的冲动，甚至不惜弑亲以求满足。”
他继续说着。
他们会在杀死至亲后进行蜕变，成为长生不老的龙族。所以，一般龙族的父母，只有一方是龙族，一方是人类。
向阳“你的意思是，张泽禹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繁衍后代。”
“不。”
他只有一个字的回答，让向阳有些意外。
她很少有猜错的时候。
“他是真的爱你，我们都看得出来。”
“其实，之前龙族就会强娶人类少女，而且为了血脉纯正，会绑架公主。”
“都是没有感情的，但是张泽禹的父母不同，他们很恩爱。”
“张泽禹从小在宠爱里长大的，龙族的人都很宠他。但是到了他十岁的那天，他父母告诉了他这个残忍的事实。”
向阳“张泽禹没有动手吗？”
向阳“不对。”
仔细想想，张泽禹已经是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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