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言之拿着平安锁,平日暗淡无光的双眼冒出几点星火,像是要熄灭的火把,忽明忽暗。令言之小声说道:“谢谢,还是给你吧!不然父亲看到了,哥……你不好过的。”
令容彦躺在床上,懒洋洋的回答道:“怕什么,他又吃不了我。你还是关注你自己吧!别让他又打你了”
他又补充一句:“以后叫哥哥就行了,别那么拘束,我又不会吃人”
令言之紧紧的将平安锁抓在手中,将它藏在自认为最隐蔽的地方,高兴的朝令容彦道别。一路上蹦蹦跳跳的,心中那早已麻木的情感似乎有了动静,开始燃烧起来。
可才到家门口,他就撞到了令广沿的身上,令广沿生气的揪起他的头发。他现在有气无处撒,而这时令言之撞到了枪口上。令广沿原本英俊的脸,此时变得狰狞扭曲,他凶神恶煞的说道:“你小子,长大后一天没让我省心,让我处处碰壁,今天又害你哥进医院。果然是扫把星一个,终究要害别人!”
令广沿将令言之拽到地下室,令言之眼中的星星之火被浇灭,只剩下空洞。令广沿拿着鞭子抽他时,他一声未吭,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求饶。
令广沿很快出了气,他朝地上半死不活的令言之狠狠地喘了两脚,便离开了地下室。
令言之从身下拿出他刚才死死护着的平安锁,拿在手中看着,那是他唯一的希望了,必须抓住。
可身上的疼痛很快让他昏了过去,只记得昏迷前的一道身影。
再次醒来,在一间装修素雅的房间里。令言之在床上,耳朵嗡嗡的响,身上的伤好了很多。
突然房门打开了,令言之下意识的窜到了房间的角落,他不安的看着来人,眼中是浓浓的恐惧。
令言之看到了带给他伤痛的人,令广沿此时带着慈祥的微笑,柔声朝他说道:“小言,爸爸刚刚对不起你,刚刚爸爸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可以原凉爸爸吗?”
令言之听后,朝他走近。令广沿笑容越来越淡,到他走到他面前,令广沿猛的摘下了他刚刚伪善的面具。狠狠地扇了令言之一巴掌,将他扇翻在地,他上前踹着令言之,口中咒骂道:“好小子,敢告诉你哥,真是翅膀硬了啊!白眼狼一个,还敢告诉你哥。你知不知道外面怎么说我”
令广沿将令容彦送的平安锁丢在地上,踩了几脚。令言之赶忙上前护着,令广沿此时怒火越烧越旺,连着他一块踩。
这是令言之最接近死亡的一次,不管什么时候令广沿只是给他一个教训,而这次是真的起了杀心,这次是真的想杀了他。
令容彦回到房中,准备将衣物收拾一下。可刚一进房中,就听到令广沿的叫骂声,他眼神暗了暗,到厨房顺了把菜刀,朝楼上走去。
令容彦将菜刀定在门框上,发出一声巨响。令广沿回过头,慌忙解释道:“小……容,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拿着菜刀朝令广沿说:“真是点本事都没有,打孩子这种事都做的出来”
令容彦没管他,绕过他,用手碰了碰半死不活的令言之,接着抱起他。令言之很瘦,抱着轻飘飘的,只有一把骨头。令容彦叹了口气,朝怀中在颤抖的人儿安抚地说道:“好了,现在没事了,别怕,现在没人会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