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对不起了,桦昭。”
桦昭捂着脖子,低着头,眼里因疼痛蓄满了泪水,小声:“没…没事…奴婢先告退了”
“…行吧…”
桦昭也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到小姐闺房的,反应过来后,自己已在闺房走廊上,虽然小姐不避讳婢女出入她房内,但她现在还是很心慌,用袖子擦了擦眼中蓄满了的泪水,在走廊的一面铜镜里确保自己与平常别无二样后,才深吸了口气往里头走。
她走进房内,里面的所观所闻,令她熟悉而又陌生:小姐的闺房虽木器众多,房内却飘着她(小姐)身上的兰花香味,木制的桌子上摆着一盘花生酥,一旁还有一个蓝白相间的瓷瓶,瓶里插着一株山茶,自己插的梅花却被随意放在了桌上。
桦昭盯着那株山茶,半晌儿,才默默移开了视线,环视四周,转身去了书房,刚到书房,自己炙热的眼神立马放在了小憩的小姐身上:小姐单手撑着脸,磕着眼正在小憩,一大叠的书信摆在书桌前,另一只手还握着一支毛笔,墨水洒了一桌,却唯独没有墨水洒在小姐身上,“可能只有睡着的小姐才会属于我一个人吧”这是桦昭现在唯一的想法,也是迄今为止最疯狂的,以前的她也想过这些冒犯小姐的事儿,却终不及现在。
“谁!”阿梧突然睁开眼,吓了桦昭一大跳,桦昭委屈巴巴:“小姐…”
阿梧慢慢反应过来,看着眼前人,声线因为刚醒而软绵绵的唤了句:“桦昭?”
“小姐—别这么叫奴婢好吗?”桦昭用出了她的大杀招——撒娇,她自己心知肚明,清醒时的小姐是根本反抗不了她的撒娇,刚何况是现在。
果不其然,阿梧缓了半天,斟酌了一下,软糯糯的叫唤:“阿昭~”
桦昭拉起阿梧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眼里满是眷恋与温柔。
“桦…阿昭~你的脖子怎么流血了?”阿梧眼尖的看见了桦昭脖颈上的伤,桦昭暗叹:小姐还是在意我的,呜呜呜…
“阿昭没事,小姐多虑了。”
阿梧:“阿昭,来。”
阿梧将桦昭“强压”着按在了床上,拿出药膏,抹了些涂在了她受伤的地方:“忍着点儿。”
阿梧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为一个奴婢擦药,这也是全秋国独有的。
桦昭只觉得小姐的手指腹十分滚烫,自己心跳的也快。
“小姐~”桦昭一手抓住阿梧,搞得阿梧懵逼的眨着眼睛,另一只悄然手按在伤口上,立马就被桦昭抓住,“阿昭疼…”
“啊?我按疼你了?”阿梧听此立马松开手,担忧的看着她,“可是不擦药的话,伤口可能会得破伤风的。”
桦昭眼眸微垂:“小姐,奴婢没事了。”
“阿昭…我不唤你桦昭,你也别唤自己奴婢,自称我吧。”
“好…”
“小姐。”桦昭抬眸看向阿梧,“待你生辰礼后,我们去看花灯展吧。”
阿梧愣了一下,话到嘴边却拐了个弯儿:“还早呢,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