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告诉你?”旭日倚山移动到砚的身前盯着他的眼睛问到。
“嗯?可是,可是您不是他的挚友吗?”砚在听到旭日倚山肯定了他与凌的关系后以为旭日倚山会将所有的一切全盘告诉他,他不相信族人们口中说的,族人们说他的父亲抛弃了族群去到了地底,他丢下了所有人选择了飞升。
“你一直都知道答案,只不过是你自己不愿承认罢了。”旭日倚山平静的说道。
砚缓缓的坐在了地上,他的心中有一些什么崩塌了。他的父亲是在他出生一年之后离开的,离开的那一夜他还在与凌嬉戏。可下一秒一个消息便将他带了出去,从此再也没有回来。第二天蛞蝓猫去寻他时到处都没有找到他的踪迹,只有站岗的蛞蝓猫看到了他向着南方走去,从此一去不返。
在父亲走后,另一族蛞蝓猫接管了族长的位置。他认为这一族的族长为了巩固统治放出了凌去朝圣的谣言。
可是这一切也许都是真的,毕竟连他都亲口承认。砚呆呆的坐在地上一言不发,他还是不希望这是真的。
“好了,没有什么事的话,你就先出去吧。”旭日倚山一改先前的温柔对砚下达了逐客令。
不等砚清醒过来旭日倚山一抬手砚便从出口飞了出去。
“你这家伙终于出来了。”殷看着从出口飞出的砚,她突然感觉有些想笑,因为砚现在的样子好像一只这雨夜被扔出家门的宠物狗。
“你怎么了?”殷问到。
“没什么,我们走吧。”砚一改颓废的表情,又变回了平时的摸样。殷明显感到砚与平时不同,可看他与以往别无二致的模样也只好努力说服自己是刚才看错了。
“你真的不打算告诉他真像?你保护不了他,他会回来的,他生出来的使命注定他无法远去。”信使已经修好了平衡模块,三两下以一种诡异的姿态爬到旭日倚山的后背。
“好好履行你的职责就好,你已经死了,你根本不是他,少拿那一副恶心的嘴脸对着我。”说着旭日倚山一挥手将信使丢出了罐头。
罐头内旭日倚山盯着墙壁漫无目的的想着,在那个绝望来临前的夜晚凌对他的托付:“别告诉他,那只会害了他,如果我回来了那就是皆大欢喜。如果没有,我至少可以保证三年内他不会回来,你要积极防备这个家伙。”
“防备不住的,我已经查明白了,许多同胞已经在他的力量之下走了,我只能尽可能的保住我的孩子们。”旭日倚山靠着墙,静静的躲在黑暗的墙角之中。
不知是过了多久,罐头的内部重新亮起,无数的彩色珍珠开始在设施之内飞舞,庞大的计算量在无时无刻的冲击着旭日倚山的硬件,但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了。“至少你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走了,我一定会让这个家伙付出代价。这让那些自以为是的古人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