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男女洋溢着幸福,手牵着手远去,围着的人群也逐渐散去不少,似乎现在驻足的人认为我还会再唱一首歌。事实上也是,这个秋天的上午我还有唱歌的欲望。
应和这个秋天,这个上午,和我这个孤独的人,我决定再唱一首筠子的《立秋》
你坐在椅子上 看着窗外流过的光,
你伸出双手 摸着纸上写下的希望,
你说花 开了又落 像是一扇窗,
可是窗 开了又关 像爱的模样,
你举着一枝花 等着有人带你去流浪,
你想睡去在远方 像一个美丽童话,
那本书 合了又开飘落下梦想,
我们俩 合了又分像一对船桨,
总要有些随风 有些入梦,
有些长留 在心中,
于是有时疯狂 有时迷惘,
有时唱。
.........
唱完这首歌,这时又有不少人向我的琴盒里投钱,5块的,10块的。
看着这些小费,我不禁想起了和简薇从上海私奔到苏州的那段日子。
她陪着我白天街头赚小费,晚上陪我去酒吧驻唱,由于她不会弹吉他,所以很多时候就是我弹她唱,每次唱完一首歌她都会去数一数赚的小费有多少,会因为听客小费给的多而开心的和我说今晚去空城里巷子外那买几个番薯,也会因为给的少而抱怨是我弹的不好,但我知道她其实是一个千金,但却为了我变得和小女人无异。
我正失神,想着过去的种种,眼神迷离的看着向我琴盒投钱的人。突然间,一张醒目的红色大钞投入了琴盒,我看向了那个人投钱的人。
我看着她,她看着我还冲我做鬼脸,我把吉他放在一边,对乐瑶问道:“你不是公司有事吗?你不会在我身上装了定位器吧,怎么找到这边的?”
乐瑶显然还是嬉笑着,显然是在这之前她办成了一件使他很开心的事情。
“公司里的事是小事一会儿就办成了,而找你才是大事,我找了老久才找到你。”
“那什么事啊,别卖关子,有屁快放。”
乐瑶做了一个嫌弃的表情,语气厌恶似的对我说:“还想闻我的屁?想也别想,我这么个美少女,放的屁都是香的!”
“抓重点行吗,我问你找我什么事?”
“没什么事啊,就是想你了。”
没搭理乐瑶这无厘头的话,我整理着琴盒里的钱,加上乐瑶的那张一共185,还有几个硬币。
把吉他放进琴盒里后,我背起琴盒就对乐瑶说:“没事我就走了。”
“别急嘛,这不快中午了,你这赚了不少钱,请我吃顿饭呗!”
“你没钱吗,刚才看你投那100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没钱和我眨眼睛有什么关系,我真没钱啦,不然你把那100还我,我后悔了。”
“要对自己做的事负责。”嘴上正想说出这句话,但还是被我憋回去了。
要说负责的话,那么那个要负责的人该是我,而不是乐瑶,因为是我把乐瑶的第一次给拿走了。
于是我只好改口,从兜里抽出那一100递向乐瑶,说道:“好,还给你。”
乐瑶并没有接过这100,而是带着生气的语气对我说:“昭阳,才多久没见,你就那么厌烦我了吗,请我吃顿饭很难吗?”
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我并不厌烦乐瑶,之所以不想请乐瑶吃饭,是因为这半年多以来我已经习惯一个人吃饭,睡觉了。
“没有厌烦这回事,是因为我已经习惯一个人吃喝拉撒了。”
“那你不能习惯身边有我吗?”
“你能一直在我身边?”
乐瑶没有思考,几乎是下意识般说道:“能!就算你死了,我也陪你一起去走鬼门关,过奈何桥!。”
“别咒我死行不,走走走,我请你去吃饭,吃饭好吗?”
我答应请乐瑶吃饭后,她十分开心,仿佛刚才生气的人是另外一个人。
乐瑶挽着我的手,头靠在我身上。此时的我们就像先前广场上那对一对幸福的情侣一般,只是少了个还在肚子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