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名官员站出来说:“陛下,臣以为担此重任者,必是武功绝佳之人,当安易王无疑啊!”
林争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他作为君王,心思不能表现出来,便略作思考了一下。
林争点点头说:“既然如此,其他爱卿意下如何?可还有其他推荐人选?”
有一人率先发声:“臣认为张大人所言极是!”
又有一人说:“臣附议。”
“臣附议。”“臣附议。”……
“既然如此,那便派安易王去吧,战事迫在眉睫,三日后便启程安易王可有异议?”林争拍板定论。
哟,还知道照顾一下我的意见。
林几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说:“臣领旨。”
退朝后,林几理所当然地被留了下来。
在紫阳殿上,林争坐在龙椅上,看着坐在一旁的林几对他说:“哥,我本意也是让你去出征,不过此等国家大事必定是要与臣子们商议的,否则那些大臣每天都谏来谏去的,听着脑仁儿都疼。”
林几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无事,我去便去了,你在朝中也能操持好政局,安心待在京城中便可。”
林争叫了个人进来:“来人。”
然后一直守在紫阳殿外的吴太监走了进来,走到林争身边,林争对其耳语了几句,那人退下后没一会儿就捧着一个托盘,里面赫然放着半块兵符。
林争说:“你此次去西北军营带上这半块兵符,便可使全英将士们听命于你。”
林几也没说什么,带上兵符后就告辞了。
林争仍坐在紫阳殿中,吴太监站在一旁,看着林几离去。
闫良回到家中,便把此次皇上派林几去西北参战的事告诉了江绝彩。
江绝彩道:“此次出征,皇上定然早已在心中有了人选,召集权臣去朝中商议此事不过是做个样子罢了,安易王此次西北之行,必去无疑!”
江绝彩在听完闫良说完朝廷上发生的事后思索了一番,便知道了此次开会的缘由。
闫良听完她的话后也点了点头:“看皇上那样子,想必早已成竹在胸,此次商议也只是告诉我们这些人罢了。”
在朝中,其实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便是朝廷之事一般不能轻易与家中妻子等人透露,但毕竟不成文,闫良又是一个开放的人,心里根本不会去在意这些,便告诉了夫人,况且由此对话不难看出,闫夫人也不是个头脑简单的人,政治远见可能不低于闫良。
闫良得此珍宝,幸甚至哉!
“那……可要将此事告诉知儿?”闫良问。
“不必了,要是出征王爷自会告诉他,用不着我们去多掺一脚。”江绝彩深知自己儿子与安易王交情不浅,但毕竟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便没让闫良告诉闫知林几三天后出征的事。
闫良也觉得他们的事不用自己来掺和,便听了夫人的话,在儿子面前对此事只字不提。
在过了两天安生日子后,闫府收到了安易王府派人送来的绸缎和一封信。
绸缎直接让下人领了回去,但信还是让闫知亲自来拿。
送信的仍旧是长静,开门的仍旧是上次的小厮,不过那小厮可是吃了一次教训,对长静也是恭敬有礼。
闫知出来接信前正在给自己捣鼓的那个模型组装,听到又有信来,才恍然想起自己之前给林几写的回信,好像没有寄出去,现在要寄的话又已经晚了。
长静用一言难尽的表情看了一眼闫知,仿佛在说,你可还记得这个世上还有我们家王爷这个人?
闫知当然注意到了他的表情,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对长静说:“前两日我有些忙,忘了给你们王爷回信,实在是心中有愧,此次我定会回信,还劳烦转告王爷。”
长静又瞥了一眼闫知,看他歉意真诚,便也没有说什么,道了一声告辞,便踩着轻功走了。
闫知拿着信匆匆回院,忙打开信来看。
大致内容便是告诉他,再过一天他就出征了,让他不要担心。
这不废话吗?他肯定不担心啊!
等等!出征?要打仗?这不就等于不在京中?
爽!!!!
其实在府中呆的这些天,也只不是因为要消磨时间,因为一旦出府便肯定会被林几知道,毕竟这偌大的皇城定然是布满了他的眼线,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被他知晓,但在闫府中可能性就小多了,毕竟他爹也算是朝中大臣,林几也不好把手伸那么长。
但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在快乐了好一会儿后,闫知便开始写回信,无非写的都是些叮嘱他一路小心、照顾好自己什么的。
写完后,便折好放进信封托人送去了王府。
这回他倒是回信回得挺快的。
林几收到信后拆开看了一下,无奈的笑了,但也并未多说什么,便去准备后天出征要带的东西了。
又过了一天,这天,是林几出征的日子。
林几穿戴好兵甲,翻身跨上马背,骑着马来到众多将士们面前。
此时所有的将士集合在城门口整装待发,气势恢宏。
林几身形修长,大梁的兵甲不似古时的战甲,没有很厚重的铁皮,反而更能衬出他挺拔的身材,乌黑的长发被高高束起,显得干净利落,棱角分明的五官,眼神深邃,眉眼间透出一股不容忽视的锐气。
好一个英气勃发的安易王!
林几调转马头,扫视了一眼面前整整齐齐的大梁军队,又往旁边分了一个眼神,好像在等什么人。
呵,竟是没来吗?林几在马背上想。
他垂下眼睫,将眼神中莫名其妙的失望掩盖下去,不带一丝犹豫地将马头掉了回去,用洪亮的声音给众士兵下令出发。
回应他的是整齐有序的步伐声,还有士兵身上铠甲摩擦的声音。
此去必战胜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