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早上,闫知穿好衣服便出门吃早点,吃完早点,闫知把昨天帮他买东西的小厮叫过来。
闫知问:“让你买的东西可都买齐了?”
那个小厮说:“已经买来了,公子是否要小的把东西放到您院子中?”
闫知说:“那都拿到我院子里吧,对了,我爹问了吗?”
小厮说:“老爷只问小的是何人叫买的,小人答的是公子让买的,老爷便没再问了。”
闫知只点点头,便让小厮下去将东西搬到自己的院子里。
在闫知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时,看到院中堆放着许多工具以及木材。
看到这些东西,闫知心里感叹道:终于有事可以做了!
林几此时正与人相约在城中的留香楼中喝酒。
纪禾往自己的杯中倒了一些酒,问道:“诶,今日怎么不见小公子跟着你了,吵架了?”
林几白了他一眼,喝了一口杯中的酒:“没有。”
纪禾又问:“那……?”
林几烦躁:“你管那么多?”
纪禾认怂,其实也没多想知道原因,但逗林几就挺好玩的:“好好好,我多嘴。”说完一口把杯中的酒喝完,然后叫了一声“小二”,然后点了几个菜,一边吃一边和林几说哪家的姑娘昨天出城约会情郎被抓到等等。
说了一会儿,纪禾见林几听的兴致缺缺的,便说:“我爹前日从江南进了一批上好的绸缎,要不挑两匹给你和小公子?”
其实不是纪禾特意提闫知,只是但凡与林几交好的人都知道,他与闫知的关系都好都能穿一条裤子了,额……虽然不至于,但这偌大的天下又有几人能和安易王关系如此亲近?唯闫知尔,连皇帝林争都不行,这里就可以看出亲弟弟都比不上的关系,究竟有多好了。
林几听他说要送布给自己和闫知,便说:“你把布匹都送到我府里来。”
纪禾想:还说没吵架,连布都要自己派人去送,这不摆明了借我的手去道歉吗?
纪禾说:“行吧。”
林几看他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早就摸透了纪禾心里的小九九,但也不想和他解释太多。
出了留香楼后,林几坐着王府的马车先行回府,纪禾叫来一个纪府的人吩咐道:“你去把前几日近的江南丝锦绸缎拿两匹出来,就要深蓝色和白色的,过两日送去安易王府。”
那人应道:“是。”
纪禾感叹道:“唉,身为好友,属实不易呀!”
一旁的侍卫想:您这又在乱想什么呢?算了,早该习惯了,毕竟主子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林几回王府后给闫知写了封信,让长静送去闫府,还叮嘱一定要交到闫知的手上,不能假手他人。
长静踩着轻功快速离开了王府,向闫府赶去。
此时闫知正在房间的书桌上画设计图纸,看起来像个房子,不过是个迷你型的。
图纸还未画到五分之一,就有小厮跑到他的房门口说:“公子,安易王府来了人给您送东西。”
闫知头也不抬地说:“哦,知道了,让他放我院中吧。”
小厮为难地说:“那人说要您亲自去拿,还说一定要亲手交到您手上。”
言之听他这么说,终于抬起了头,皱了皱眉,什么玩意儿?还亲手交到我手上,难道林几给我送宝贝来了?
闫知跟着小厮到了门口,看到来送东西的人居然是长静,估计是比较重要的东西吧。
长静把东西交到闫知手上,一句话没说就回去了。
人刚走没多久,闫知就听到身后的小厮小声嘀咕:“这人怎么这么无理。”
闫知心说:这可是林几的心腹,地位可比你一个闫府打杂的高多了。
闫知呵止他:“休要妄言!”
那小厮忙跪下说:“是小的冒犯,是小的多嘴,请公子责罚。”此时他浑身瑟瑟发抖。
闫知见突然有人给自己跪下,一时心里吓了一跳,但没有表现出来,拿着信回自己院子了,但走之前对守在院门的小斯说:“若非十万火急的事,不许任何人进来,除了吃饭谁都不能打扰我。”
小厮应道:“是。”
闫知回房间后,在手中的信和设计图之间斟酌了一下,决定先看信。
他坐在桌前的椅子上,把画图工具和未完成的图纸挪到一边,留出中间的位置来放信。
将信从信封中取出,闫知把纸打开,纸上的字笔画分明,可以说是字如其人也不为过,这可比闫知的字好看不知多少:
知亲启:
近日可安好?自上次你从我府中离去后便不再来府中做客,可是我府中的人招待不周?
偶得一匹江南丝锦,过两日送你府上望莫嫌弃。
林几书
闫知看完这短短两字之后,表情是一言难尽。
你是小女生吗?我就在家呆着而已,你就问我为什么不去你那玩儿了,你是没朋友了吗?大哥,我也想要freedom啊!
闫知看完信后本想做个高冷男神已读不回的,但顾及到林几与自己又是朋友,还是非同一般的朋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提笔回了信,不过他并不打算马上就把信送给他,最少要到明天吧!
马上回信,搞得好像闫知就是专门等他来信似的。
写完信后,闫知便把一旁的图纸拿了过来,接着画。
此时的宫中。
有一名小太监正向紫阳殿走去,被急急跑来的侍卫撞了一下。
“报!!”那名侍卫对守在紫阳店门口的卫兵说:“微臣有急事求见皇上!”
门口的侍卫见他很着急的样子,赶紧进去通报,不一会儿,便被召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