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来说，家是不可奢望的”
“而当一个五岁的小孩听到自己将拥有一个住处时，她就不会在意那么多了”
女孩下了车，浅绿色的瞳眸好奇地看着周围的事物。她身着单薄的衣服，不知是不是长期待在地下的原因，她的衣物早已变得破烂不堪。寒冷不断侵蚀着女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原本跟随着男人的速度也减缓了些
“走快点！”男子不耐烦地转过头，凶巴巴地瞪了一眼女孩，脚下的步伐却不曾停歇
“呃…”
女孩被路边的树枝绊倒，长期营养不良的身体轻飘飘的，如同一张纸般倒了下去
“真是麻烦”
男人走近她，用力将女孩拉起，随后牵起女孩的手，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
女孩有些惊讶，她牵着壮汉粗糙的手，有些害怕地握紧了手
“大叔他……会是‘好人’吗？”
女孩并未接受过正统教育，她不明白“好人”这个词的意思，只是模糊地记得被关之前偷听家中其他孩子们上课提到过这个词
“可是……”女孩正想着，却被突如其来减缓的步伐打断
男子停了下来，像是在思考什么。接着，他转过身向女孩道
“等会有个测试，只要你过了那一关，你就可以拥有一个家住。记住，只能成功，不许失败”男子看着女孩，脸上挂着势在必得的微笑
“家……？”女孩低下头，浅绿色的眸子中不知在想什么。她揣摩着这些话的意思。她像是明白了什么，冲男人点点头
“……好的”
女孩没有注意到的，是男子的喃喃自语
“反正只是个能凑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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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男人一刻不停的赶路下，很快，他们就到了目的地
“这里……是哪？”
初来陌生的环境，女孩说不紧张是假的————这是她第一次在被关进黑暗的房间后沐浴阳光。她看到周围工作人员异样的眼光，一束束带着复杂情绪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她不禁害怕地往男人身后缩了缩
“老大，这是新来的‘货’”
“嗯？”
穿着华丽的男人正坐在不远处的椅上，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桌面，衣服上用作装饰的吊坠也颤了颤。他深邃的眸子中是看不透的情绪
听到壮汉所说的话时，他抬起了头，犹如看见猎物的老鹰般，紧盯着躲在男人身后的女孩。而当男人注意到女孩与这个年纪明显不符的瘦弱时，他蹙了蹙眉
“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随意决定‘货’的人选吗？”
“老，老大，这次的‘货’可能真的不一样。您看”
男人说着，用力踢向女孩的肚子。女孩痛的“唔”了一声，本就瘦弱受凉的身躯此刻被人踢中了肚子，她捂住肚子，摇摇晃晃的仿佛要倒了下去。女孩脸色更加苍白，但是她咬了咬牙，坚持了下来。她心里想着
“只要挺过去，我就成功了！”
“……”
被称作老大的男子紧盯着女孩，他观察着女孩的反应，摸着手上了镶嵌了宝石的戒指，像是在思索。许久后，在壮汉的紧张和压抑的气氛下，他冲一旁的男人点点头
“行，她合格了”
“我……成功了？”
女孩有些愣怔，随后欣喜地喃喃道
耳边的一切都在嗡鸣，身着华丽服饰的男子不知与壮汉说了些什么，男人便牵起自己的手，将她带出门外。她低下头，浅绿色的眸子闪过一丝喜悦
惊喜之后，像是放松后所意识到的————痛感席卷了她的全身，眼前的一切都在变得模糊不清。她有些不清醒，仿佛断了线的风筝，控制不住地倒了下去
“我，可以有一个家了吗？”
这是她倒下前的最后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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