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神经病啊这人!慕奚言心态直接爆炸,干脆把眼睛也闭上了,不再看钟洛言。
拜托,以公主抱这种羞耻的姿势会让人误会的!
“师尊,你别闭眼啊,多看看徒弟不行吗?”钟洛言出言询问,语气中有一丝戏弄。
“还是说您只关心晋师弟和墨师弟?您都不关心我吗?”钟洛言一脸委屈。
慕奚言知道钟洛言在装,也没说什么。
拜托,你那两位师弟是真的懂尊重我好吧,不像你,既跟踪我还公然绑架,让人怎么关心你?
慕奚言就差给钟洛言翻个大大的白眼了,可他还是忍住了。
“师尊,你知道在宴会上别人问我你长什么样子的时候,我为什么没有告诉他们吗?”钟洛言故意岔开话题。
“哦?我可并不觉得你把我的相貌说出去会引起什么。”当然慕奚言在说假话。
苍落山上的人都知道,慕奚言两只眼睛的瞳孔颜色是不一样的。
在进苍落山之前,别人都将他当做怪物。
“你终于承认了吗?师尊?”钟洛言笑着看慕奚言。
可恶,下意识就回了。
慕奚言连忙闭上了嘴。
“师尊你难道还没有意识到吗?”钟洛言边向前走边说道:“您难道就没有发现您穿着这一身走在街上,很多人看你的眼神都不怀好意吗?”
钟洛言这么一说,慕奚言还真意识到了不对劲儿。确实今天他换了这副新样貌进青楼的路上,别人看他的眼神挺奇怪的。
“师尊,我对你的心意你是知道的。可您就这身打扮进青楼,我是为了保护你才将您绑出来的呀。”钟洛言道。
“你放屁!我去那里只是玩玩儿。再说为师干什么还要和你报备吗?”慕奚言那些莫名有点恼怒。
钟洛言则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笑,笑容中还带着一丝轻狂。
“师尊啊师尊,你这样的人如果真的将真正的样貌露出来,不是被当做怪物,就是会被别人抓回家关起来。”说到“关起来”,钟洛言还加重了语气。忽然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对着慕奚言笑了笑。
慕奚言听到“关起来”三个字,身体猛的一颤,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
“你不会……”
“对呀,师尊。”慕奚言还没有说完钟洛言就打断了。
“我就是要把您关进来,这样师尊您就只能是我的了。”钟洛言说这句话的时候,眼底是止不住的兴奋。
“逆徒!你这个疯子!还想关你师尊我!你被逐出苍落山的这几年,脑子是被驴撞了?还是被车轮碾过?这一天天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慕奚言气的脸通红,他也不明白到底是恼怒还是羞愧了,对着钟洛言就是骂。
“师尊,你难道就不好奇吗?为什么你一个元婴中期却还是被我给抓住了。甚至还逃跑不了?”钟洛言干脆连敬语都不用了。
慕奚言似乎有了头绪:“你莫非……不对!你怎么可能在短短的几年内修为就大增!”
“师尊这你就不懂了,俗话说爱比恨更深。就凭徒弟对你的爱,我也得好好修炼啊。”钟洛言的脚步不禁慢了。
“而且……在您收我师门之前,白掌门就和我说过一定不要选师尊你。他说师尊你的脾气喜怒无常,没准在说我拜师之后会对我打骂。”钟洛言顿了顿,他已经感觉到抱着的人身体一僵,嘴角不由上扬,继续说道:
“师尊你也知道,我可是跟了你整整三年呐。你对徒弟的爱护,我可都是亲自看在眼里的。”
“你说白长老这段话说的是什么意思呢?”
慕奚言不敢想,他也不愿意去想。
“他们嫉妒你,怨恨你。他们想让你永远成为他们的工具,他们看中的是您炼丹的能力,以及你的相貌。”
“或许您并没有注意过吧,师门中许多长老,尤其是女性长老,看你的眼神可都颇为怨念。”
“您说为什么他们总是想往您的朱丹峰里塞徒弟呢?他们想让徒弟学完你炼丹的能力,然后找个机会将您处理掉。”
“当然!这可不是我编的。这可是我辛辛苦苦收集了多年信息的成果呢。”
“师尊,你可别不信。您自己应该也感受到了吧?在您打算收徒弟的时候,他们眼底的欣喜若狂,那可不是轻易就够掩埋的住的。”
“你难道就不好奇吗?多年来其他峰对您可都是冷冷淡淡的。在您收徒弟之后,不停的给您送东西,甚至在我学有所成的时候还想把我挖到他们峰里。”
“师尊,你这次下山或许也并不是因为你个人愿意吧……”钟洛言的话像针一样刺向慕奚言,慕奚言感觉自己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要断了一样。
“别…别再说了!”
慕奚言想要捂住自己的耳朵,但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被钟洛言捆的结结实实的。
钟洛言也发现了他这一心思,把慕奚言往自己怀里拢了拢。
在慕奚言的耳边说道:“哦?师尊若是听不下去了?那徒弟我可偏要说!师尊若不是一个人包了整个山派的丹药,而且还不收徒弟,没人传承您这炼丹的能力和技巧……”钟洛言顿了顿,看着怀中之人的表情,饶有趣味的开口:
“他们早就把你赶下山去了,他们可没有前掌门那般包容。估计还会废了你的修为,扰乱你的记忆,让你成为一个废人……”钟洛言还没说完就被慕奚言厉声打断。
“我叫你闭嘴!”慕奚言再也听不下去了:“闭嘴!闭嘴!闭嘴!不要再说了!我不听!我不要听!我什么都不想听!”
慕奚言就像是一个别人用糖和他换蛋糕的小孩,在他开心的接受别人的糖果,奉献自己香喷喷的蛋糕的时候,一个人突然告诉他这些糖是包着糖纸的石头。
“师尊啊…你难道还没有意识到吗?不要将自己隐藏在这虚假的好意里了…”钟洛言继续说。
“够了!不要再说了!”慕奚言几乎是吼出来的。
街边的人也纷纷向他们两个人看来,本来离城门不远的钟洛言被路人拦下。
“这位公子,你怀里的公子似乎……”一个很瘦的男人说道。
“这位公子,你们之间就算有什么恩怨也不能绑人啊。”一个白发老头插嘴。
“对啊对啊。”
“这白衣公子被绑着呢。”
“不会是人牙子吧。”
“哎呦,这白衣小哥长的挺俊俏呢。”
钟洛言只是一个眼刀,围上来的人都默契的不出声,主动散了。
钟洛言转头对慕奚言说道:
“师尊你动怒了,徒弟上一次见师尊生气,还是在师尊将我从宗门中赶出来的时候。”
钟洛言又开始向前走,给准备向人群求助的慕奚言下了催眠术。
慕奚言话还没说出口,整个人身子一软,昏倒在了钟洛言的怀里。
钟洛言将人抱的又紧了一分。
在慕奚言的额头处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师尊,睡吧。有我在呢。”说着钟洛言便带着慕奚言向城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