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空释的目光停留在一旁随意放置的珍珠匣子上,缓缓地将其揽入怀中,动作轻柔得仿佛怀抱着一件易碎的珍宝。
随后,他将匣子推至辰浵面前,唇瓣微启,艰难地吐出一个字:“给。”
凛昭见状一愣,急忙探手为孩子诊脉,生怕他是受了什么刺激,担忧之情溢于言表:“云儿,你怎么了?这不是你最爱的东西吗?”
“不是都不许父亲碰吗?”凛昭又问了一句
然而,樱空释并未作答,只是定定地凝视着辰浵,心中满怀着希冀,期盼她能给予自己哪怕一丝不同于厌恶的情绪波动。
然而,回应他的,依旧是那张冷漠无情的面容。
这张美丽的脸……
除了厌恶,还是厌恶……
失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垂下眼帘,双手不由自主地抓紧了床单,无声的泪水悄然滑落,卡索亦是错愕不已,眼前这一幕令他不知所措。
“释?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他焦急地问道,随即慌乱地将弟弟拥入怀中,却被那冰冷的温度冷的一个激灵“嘶,你的身体怎么这么冰,是不是觉得冷了?”
蓦然回首,却发现辰浵竟未将房门关上,刺骨的寒风不断涌入室内。
就这样,他只着寝衣的弟弟不冷才怪。
他慌乱跑过去,关上了门窗。卡索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不满:“母后,您进屋时能不能记得把门关上呢?刃雪城终年严寒,释身子一向孱弱,您是想要他死吗?”
“卡索!!!”辰浵如同一个疯妇一般歇斯底里的喊叫着,樱空释被这样的声音弄得捂住了自己的头,“好痛…好痛…”
“你是疯了不成?”辰浵指着卡索,浑身颤抖“我是你的母后,你竟敢为了这么个东西这么跟我说话!你的规矩呢?你的礼数呢?”
凛昭也火了,他还是第一次见辰浵这样疯狂的模样,不悦的蹙起眉头,沉声道“你给本王闭嘴,现在、马上回你的宫里去,禁足三月!再敢多说一句,加期半年!”
“我就是不闭嘴,我偏要说!”辰浵往前走了几步“你不知道冰族内流传他不祥之神的传言吗?竟然还敢把这个野种带到自己的宫里,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不是不是……”樱空释捂着自己的脑袋,心口熟悉的痛感卷土从来,他仍底气十足的与她对峙“我不是野种,父亲说…我是宝贝儿子…”
“父亲?”她冷笑一声“你也配喊他父亲?你莫不是忘了他以前从来没有管过你的事情了?”
“不是!”释眼含热泪,要落不落的模样十分可怜“父亲说他会好好对我的。他才不会骗我!!”
一嗓子喊出来,喉头好不容易压下的那股腥甜再也控制不住“噗——”
他像一只破碎的风筝,柔弱无骨的向后倒去“云儿!!!”
“滚!给我滚——”他红着一双眼,不管不顾的吼着。
“卡索,去传令。”凛昭偏头道“辰浵罔顾礼法,不敬王上,残害子嗣,禁足五年!封宫,不许任何人探视。有人违令,就地处死!!!”
“你竟然敢这么对我!?”辰浵发了疯似的冲上前,拼命撕扯着樱空释,这一行为更加惹怒了凛昭,他封了辰浵的灵力只留下一个歇斯底里的“滚——”
她就这么被拖回了自己的宫里。
水玲珑宫里的这场闹剧以辰浵的禁足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