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朦胧,江南水巷。唯有一位身着月光蓝衣的男子,手持油纸伞,独自漫步于细雨之中。
男子步伐沉稳,随他而来的还有刀剑的声音,雨水也被染成了浅红色。即便这样他也没有低头看一眼,突然,他停下脚步,细长的眼中闪过一丝戾色,男子握紧了伞,向面前举着刀冲来的男人的脖劲处狠狠一挥,大片鲜红如水般喷涌而出,男人僵硬的倒下,鲜血溅了男子一身。
男子露出嫌弃之色,拿出月白手帕轻轻擦去了脖颈上的血红,鄙夷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小声骂了句:“真脏。”
身后的刀剑声渐渐消失,他厌恶地扔掉了那染了鲜红的手帕。“郡公,已经处理干净了。”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毕恭毕敬道,男子微微皱了皱眉:“不是说出来都要叫我郎君吗?”男人慌忙改口“郎...郎君都处理干净了”
郡公轻笑一声:“仓舒,叫几个人把这里收拾了。 ”“是”仓舒毕恭毕敬道,男子快步离去。
翌日清晨,清秋酒楼全家惨遭灭门的消息哄动全京城。“小姐,小姐,有件事要和您说!”丫鬟念淇慌张地跑来。“淇儿,何事如此慌张?慢些说。”姜凝轻轻地问着,念淇上气不接下气:“清秋酒楼全家都...”念淇语气有些悲伤:“惨遭灭门...”“咔”姜凝画眉毛的笔因为使力而断了一小段,“什么??”姜凝语气中带着不可置信:“那秋秋...她...她也..?”
“小姐您先别伤心,不如我们去看看?”“嗯”姜凝憋住了要滴落的泪珠,念淇帮姜凝带上了白色的笠帽,姜凝等不了马车了,只得徒步跑去酒楼,不管身后的念淇如何高声呼唤,她都没有回头。
京城咋夜刚下过小雨,地面上还有没干的水滩,姜凝无意踩到的水滩溅出许多水珠,浸湿了她雪白的群摆。她用瘦弱的身躯挤开围在清秋酒楼的群众,几个官府的官差正往外抬着尸体,姜凝赶忙冲上去拦住他们,语气急促:“官爷,可否让我看看尸体?”
官差语气凶狠:“你是何人?”姜凝小声回道:“我乃当朝尚书令之女,姜凝。”官差顿时笑容盈盈,毕恭毕敬的向姜凝行礼:“原来是姜大小姐,小的有眼无珠,请您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