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啊,上车,愣着干什么。”唐溢招呼着我和蔡镇鸿。蔡镇鸿摆摆手,自己去了后座,当我想跟上去时,他却说:“后面好窄,你坐副驾去呗。”“走啊,哪吃?今天心情好,请你们俩。”唐溢见我上车后,不知为什么心情大好。反正他总是突然心情大好,让人不觉得奇怪和突然。“咳咳。”蔡镇鸿看看唐溢又看看我,最终什么都没说。“晚上和朋友去吃饭,今天就不用您请3.”“这小语能耐了,交到朋友了。选手还是导师啊?要是选手就别去了,避避嫌。导师和选手吃饭算什么事。”“对,对。”蔡镇鸿附和。“要是导师呢,也不必去了。我看也没什么好人。杨和苏,还是那个叫法老的。还有个从韩国来的小子,你能看上谁。”“歪哥,我……”“和选手的话就是那个新秀,还有什么辉子长得也还行。还有jarstick,还有谁来着……”“您别说了,我晚上确实有事,不跟你俩一起了,别气哈。”“你我也不强留你了,爱和谁玩去和谁玩去吧。晚上还回来不。”一般唐溢这种语气是生气的前兆。“看看吧。”偏偏我不识趣。“看看吧,看看吧?看看啥?你跟谁出去?蔡镇鸿你说句话呗,你都跟她一天了,啥事还让我操心。”
“我还能时时刻刻都在她旁边吗?她有点自己的事不正常撒?唐溢你还把她当小孩呢。她没成年那阵你管她这么严我就不讲那么多了,现在她都二十好几了你还像她爹一样干撒子。”蔡镇鸿输出一顿,又觉得自己有点过分。“谢老板不是这个意思,他不太会讲话。”我试图解围。“唐溢,我不是…”“滚,你俩都给老子下车。”“哎哟你莫这样……”蔡镇鸿试图挽留。“老子说滚,你听不懂哦?”唐溢车已经停靠在了马路边,蔡镇鸿和我灰头土脸的下车。看着唐溢扬长而去,心里也有些不舒坦。“咱俩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我说。“这人只有你能哄好了。再说这不正合你意吗,去找那什么辉子吧。”说。”“话不是这么说的,不过也可以这么“来了?”吴肇辉等了半天,看样子是已经要颓了。“来了。”“你尝尝这个,挺嫩的。”吴肇辉去切摆在我前面那块牛排,然后丢进了我的碗里。“有事说事。”“导师你丫还挺绝情的,不和您小辉子叙叙旧啊?”吗。”“咱俩有什么旧可叙?我们以前很熟“现在也不熟啊。叙一叙不就熟了吗?”“你能不能搞点有用的,叫我来这不是为了说事吗?”“嘘。”
“嘘什么嘘。
“吃完饭就跟你讲。
我打算再忍他一会。
吴肇辉酷爱得寸进尺。 “诶,赵山河今天给了我两张电影票,要不我们去看电影吧。”他又拿赵山河找借口。我对那个逼印象很深,素质极其低迷。“有完没完了。”“您不愿意吗?导师。”他也挺可爱的。至少现在像一直在求我的小狗,摇尾乞怜的样子让人可怜。“好,走吧。”“导师,我害怕。”“……”这个浑身都是刺青的男人,在午夜场选了一个恐怖片。而且宣称自己害怕,甚至需要我这个柔弱女人的保护。疯了,这个世界终于还是疯了。不过这诡异又和谐的一幕还是被打断了。“所以你说的晚上有事,就是和这个男的“约会?”电影院很黑,谁也看不清谁。唐溢不知道我旁边的是吴肇辉,吴肇辉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唐溢。
但唐溢的出现让吴肇辉很尴尬,他松开挽着我的胳膊,靠着我的脑袋也起来了。“总蛋,半大小子就出来约女人?谁教你的。”“霍,您是哪位没排上号的,羡慕嫉妒恨我吗。爷们这么大岁数了没想到还有小子说我是半大小子,看来真是我长的年轻。”“老子没排上号?你真有意思。老子挂号时候你说不定都在儿科。”“霍,你丫的从一开始就装大人,怎么哥们你是她爸?”“你们别吵了,这是电影院,别影响别人。”“就你旁边这孙子买的这场,除了你和他一个人都没有。我跟着你是为你安全担忧。”怪不得俩人刚才吵的那么无忧无虑。“你大爷……”吴肇辉刚要发起第二轮输出就被我按住。“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大哥,ty唐溢。”吴肇辉征愣了片刻。又小声跟我说“刚才怎么不早说,原来是娘家人。”“我去你的娘家人,你俩刚才但凡让我插进去一句我就说了。”“我还在这,请你们俩个不要交头接耳了好吗。”唐溢略微不满。“唐溢,这位是吴肇辉,辉子。北京广顺的。”
唐溢对这人不是完全没印象,17年有嘻哈时候好像匆匆打过一个照面。不过他的注意点完全不在这里了。“你叫我唐溢!?如此冷漠的称呼竟然是你说出来的。”“哦哟,你们两个要闹到啥子时候去哦,电影都要结束了,看完洗洗睡回家不香撒?在这吵来吵去吵来吵去。”“你忘记了我跟你说过啥子,你现在是导师你怎么可以悄悄出来和选手吃饭。影响很不好。”“不好就不好,本来风评就差。”“鬼又出来了,周语我害怕。”“您能不能别装了,上衣一脱像清明上河图一样。”“你想看吗?等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看个蛋啊看。大老爷们不害臊。周语跟我走,回去,要不要看看几点了。”“歪哥我是成年人噻,正常来说今天晚上我就算在外面过夜也……”“你还想和这小子过夜,信不信我一拳头……”“我就举个例子啊,谁说过夜要和他了?”我打断唐溢。
“不和我?那你还想和谁。”吴肇辉问。“滚,吵死了。”此刻我只想安静。“跟我回··…”“你丫的你也滚。”“跟我讲话不要带京味好吗。”唐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