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阳光透过雕刻精细的窗格,洒在尚书大人的身上,他那庄重的身影在光影交错中愈发显得刚正不阿。
“臣有本启奏,”尚书大人的声音里满是忧民之情,“河清县近来的难民潮,实为泉州之困,五皇子的封地民生凋敝,臣恳请陛下慈鉴,是否可以调运粮食以解泉州之急。”
皇帝微微颔首,沉思的神态中流露出深深的帝王之责。
中书令却抢先一步,打破沉默:“陛下,此举不妥。五皇子当年之过,正是需要他在泉州自我历练,以正其身。若此时援助,恐怕他会误以为过错得以轻易弥补。不如在河清县就近援助,如此也可观察五皇子的应变之能。”
尚书大人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悦,他的话语中带着对五皇子的维护:“泉州之地,本就贫瘠,五皇子被贬至此,若非天灾,何至于此?”
中书令冷笑一声,反问:“泉州治理如何,大家有目共睹。难道天灾就能免责?”
皇帝轻轻摆手,语气坚定:“爱卿们的心思朕都明白,容朕与摄政王商议后再做定夺。”
朝堂一片寂静,只有宰相那沉默的身影略显突兀。
户部尚书忽然打破沉默,提及选妃宴的事宜:“启禀陛下,众皇子的选妃宴是否着手准备?”
宰相终于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何大人,这种事也需问陛下?历年选妃宴不都是你一手操办,如今才来请示,不觉得晚了一些?”
户部尚书的背脊微微一僵,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陛下,国库的现状与前线的紧张,不知此次选妃宴是否依旧大办?”他小心翼翼地询问。
皇帝的目光坚定而深邃:“办,这是关乎我国子嗣昌盛的大事,不仅要为皇子选妃,也要为公主们择驸马。”
“是!”众臣应声。
退朝之后,朝堂上的争论似乎还回荡在空气中,而皇帝的心思,早已飞向了与摄政王的商议之中。
"摄政王今日如何不来上早朝"皇帝淡淡开口。
他的语气中,却不见得怪罪,反倒是很寻常的问他。
"老头儿,你交给我这么大个差事,你问我,我问谁,问宰相肚里的黄金不是!"
说完修长细白的手落下一黑子,棋局瞬间从兵阵倒戈到起死回生。
"殇儿,你总是这么,你好歹折了人家一个宝贵女儿,怎么就不能宽容一下他呢"
"嗯,你宽容,那你也别下旨了,左右你心疼人家折了个女儿"摄政王容云殇双手摊开,毫不在意的说。
"容云觞,你非要这样犟我,信不信我罚你一年俸禄"皇帝老儿气的胡子都要掉了。
"你要立哪个皇子为太子,我又无所谓,这五皇子可不见得就是个吃素的,你要是立别的皇子,小心被五皇子搞下台"
容云殇小心提醒皇帝。
"我都知道,翎儿这些年在泉州受了许多苦,朕会想办法弥补他的,当年要不是我听信了皇后的谗言,也不会惹得朕与他生了嫌隙,他可是朕最中意的太子。"
说完,皇帝叹了口气,愁容满面。
"你还不是把他赶到了偏远之地的泉州,甚至你知道所有的真相,可还是怪罪于他,他内心可是对你寒了心"
摄政王嗤笑道,指尖又是落下一子。
"陛下,你已经输了"
皇帝看着眼前的棋局,确实是自己输了,果然,分了心总是不能赢的。
摄政王作势要走,皇帝留住他。
"那我该当如何?"
"五皇子不也没有王妃吗,陛下何不借选妃宴将治理无方的五皇子召回。"
"可朕如何将他召回,该怎么说呢"
"那就要看陛下了"
话音落下,摄政王紫金色的外袍便在皇帝眼里落下个残影。
皇帝啧啧叹了两声:这孩子,怪不近人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