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荣问后,金风回答道:“他也是去淮州永安的,但马车坏了,恰好遇到了我们。”
“喊他们外面不要叫我陛下。”
“是是是。”
她听后,想起颜爱卿最后的嘱咐,觉得眼前的男子就是齐国的皇子,便一点点凑近瞧:
这人脸上带着面具,一件浅绿色的外套,粉色渐变裙子,采取了荷花倒着的样子,上面有各色的金色图案,腰间挂着铃铛,头发已经簪起,已过弱冠,眼里有光。(已经尽量描绘了她漂亮的衣着,自己想象吧,男装)
枯荣问道: “你是不是虚?这么瘦。”
来人摘下面具,愤愤不平:“你才虚,十年不娶的孤寡老青蛙。”孤寡二子咬得极重。
她一看:女子的容貌便露了出来,长的水灵,惊诧道:“你是女的?”
那人也凑近瞧枯荣的样子:“我不是女的还是男的呀?你姓甚名谁?”
枯荣想:看来她不是齐国的皇子,脸近得只隔一拳头,心跳加快,呼吸加重,我们这样会不会太亲密……
她退后了些道:“我叫枯荣,请问姑娘芳名?”
“你叫枯荣?!我……叫……玉鸢,你叫我阿玉可好?”玉鸢在瞧了她的面容后慌了:阿荣怎么在这?曾经那个小乞丐……成了将军还成了女帝……
玉鸢见枯荣后退,便向前靠近,这下靠得更近了,金风掀开一角看,立马放下,对玉露道:“我相信我们主子很快就有子女的。”玉露嗯了一声,下一秒就见金风双手环胸生气的模样,觉得挺可爱的,“有你这么回话的吗?多回几个字会怎么?不理你了!”
玉露安抚道:“我和你说的话是最多的。”
枯荣看着她一点点靠近,脸贴着自己的脖子,抱着,说不上来的奇怪,此时此刻就像吃了哑药般寂静,车:里面的炭火倒是把枯荣耳根烤得通红。
“不用靠这么近。”
玉鸢又定了定神,手抚摸着她的脸庞,心疼之意跳出眼睛,略带哭腔问:“你……你还好吗?”
“还好……我们之前认识嘛?”
“……不认识,只是见你有一种熟悉感。”
俩人陷入沉默,枯荣掀开侧面的帘子,静静的看着窗外:皑皑白雪,冬日里,只见白色与黑色、红色、绿色,黑白颇多,枯木朽株,红梅生得娇俏、艳丽。
枯荣道: “红梅不愧于君子之称,‘松雪飘寒,岭云吹冻,红破数椒毒浅。’这般美好的景象。”
“窗外的竹子也不错,‘风雪压我两三年,我笑风轻雪如绵’的坚韧和乐观旷达。”
枯荣转过头,只觉眼前之人熟悉,恰似故人,心跳加速,她又一次情绪波动大了,果真应了那句‘你有她(他)三分相像,我便慌了神。’
她记得爱人最喜欢竹子,也喜欢用这句来形容竹子,她还是把那一幕记在了脑海里,刻骨铭心,一想起爱人便就自动浮现在眼前:她的爱人柳青年在那个沙漠里的黄粱树上……
枯荣眼里越来越湿润,怕自己脆弱的样子被看到,别过头,一直盯着窗外风景,玉鸢心疼道:“好好哭一场吧,你受了很多委屈。”
这时金风对车内说道:“前面有雪堵住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