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卿Freedom“谢谢,送到这吧。”
简阳“嗯,你的狗?”
不得不承认,泡芙的毛不是一般的软。简阳也有点喜欢它了。
泡芙“汪!”
李君卿Freedom“它很喜欢你呢。”
泡芙“汪汪汪——”
一时间,李君卿盯着泡芙出神,他垂下眼眸,不知想些什么,却十分忧虑。
李君卿Freedom“队长,你让帮我照顾它吧,麻烦了。”
简阳“好。”
简阳敏锐地捕捉到李君卿微妙的情绪波动,遂轻轻应答,小心翼翼地走下楼去。李君卿的嘴角勉强牵动,长时间的笑意已凝固在他的面庞,如同冰雪雕塑。实际上,他对笑有着异乎寻常的厌恶,尤其是那种源自他人肺腑的欢愉笑声,对他来说无异于刺耳的噪音。
真是让人嫉妒啊……
李君卿将行李拖进卧室,蓝白色的装修风,正合他意。行李被他打开,所有东西都没落下,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但他的目光被放在衣服上的相框吸引了,不知为何,他有片刻间的心软。
李君卿Freedom“蠢货裴霁霖。”
那相框最终被摆在了桌面的角落里,过去就过去吧,他留不住要走的人。
一个直播间已经连续开了五个小时,屏幕前的蓝发男生只有19岁出头的样子,但他所用的灶门炭治郎不是一般的猛,彼时已经开始乱杀。
但弹幕上几乎没有人关心他的战绩如何,清一色的刷屏“亡夫回忆录”,男生拿下五杀后不大高兴地揉动头发,但引人注目的还是直播间的名称:你为什么不要我了『哭』。
阿太“배제린,밥안먹어?(裴霁霖,你不去吃饭?)”
裴霁霖舌尖轻抵上颚,目光如冰封的湖面投向阿太,一声冷哼自他喉间低沉溢出,仿佛冬日北风掠过冻土,透着无尽的漠然与不屑。
裴霁霖Aurora“배안고파요。(我不饿。)”
裴霁霖不耐烦地摘下耳机,关了直播。刚准备对阿太说些什么,但周贺泽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门外进来,而且染了个紫毛?
阿太“당신들은정말이것을남자그룹으로생각합니까?(你们真把这当男团了?)”
阿太“무슨흰털,파란털,녹색털이다물들었다。(什么白毛,蓝毛,紫毛都染上了。)”
一时间,裴霁霖与周贺泽对视一眼,二人十分默契地嘁了一声,然后白了阿太一眼。
裴霁霖Aurora“씻고자거라,병신아。(洗洗睡吧,废物。)”
阿太“제가리더입니다!(我是队长!)”
裴霁霖看向阿太的眼神好似在看傻子。
裴霁霖Aurora“그래그래,상위성공축하해,후보(对啊对啊,恭喜你成功上位,替补。)”
裴霁霖满不在意地从抽屉是拿出根蓝莓味的棒棒糖,简单粗暴地扯下包装塞到嘴里,说不尽的厌烦。但此时的阿太,静静地碎了。
周贺泽Echo“교황님은?(教皇呢?)”
从进门到现在一直沉默的周贺泽环顾四周,没有发现李君赫的身影,按理说,这个点不是在吃饭就是在打排位,可是李君赫少见的缺席了。
裴霁霖Aurora“또한명이우리를업고한원이되었다(又一个背着咱当韩援去了。)”
周贺泽沉默了,虽然李君卿比这个哥哥小四岁,他们兄弟就差四岁,但没必要因为弟弟跑到中国去啊!!
如果TAT俱乐部的都这么感情用事,那一队可能就剩阿太和辅助Angel。
此时辅助夏以征还在吃饭吃得不亦乐乎,丝毫未察觉到自家俱乐部的暗流涌动。
就算察觉到,他:无所畏,都是一个俱乐部的了,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裴霁霖恨恨地咬碎糖,右腮有点麻,他垂眸不语,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也想去当韩援了,而且是想去CK……
裴霁霖Aurora“담배한대피울게신경쓰지마。(我去抽根烟,别管我。)”
其实裴霁霖也就比李君卿大一岁多,但他有很重的烟瘾,不知道为什么,从李君卿进队两年来,就没抽过。但今天他忍不住了,只能去外面抽上根冷静冷静。
阿太“조심해,찍히지말고。(小心点,别被人拍了。)”
不管怎么说,裴霁霖在公众上的形象不能塌,要是被拍到抽烟,维护了三年的形象不但会塌,而且TAT也招麻烦。
裴霁霖Aurora“알았어,잔소리(知道了,啰嗦。)”
裴霁霖右手食指夹着烟,可刚蹲下,发现自己的打火机全部上交给“前妻”李君卿了。他不免嘲讽自己傻,他没有出去买打火机,只是蹲坐在台阶上,看看手机壳上的小狗挂件愣神。
裴霁霖Aurora“네말들어,끊어。(听你的,戒了。)”
那烟迟迟未免放入嘴中,你又在想他了吗。
春意盎然之际,裴霁霖仅着一袭轻薄的衬衫,仿佛抗拒着世俗的羁绊。他生如脱缰之驹,热爱无拘无束的天地,就像那迎春归来的孤燕,独自翩跹,寂寞成为他生命中的永恒旋律。
愣神片刻,奶油也跟着他出来了。它不懂主人为什么坐在后门想抽烟却不往嘴里塞,它呜咽着趴在裴霁霖的脚边。
裴霁霖Aurora“크림,네엄마는날원하지않아。(奶油,你妈妈不要我了。)”
奶油“呜——”
裴霁霖呆坐在那,他不免觉得有些眩晕,呼吸不畅,奶油蹭了蹭他的腿,似乎也察觉到一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