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晨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
在时空隧道里被一群黑色东西追赶,然后就来到了另外的时空。
纪晨这一截时空隧道是自己出现的,不关我事,不关我事,不关我事。
特蕾莎纪晨哥哥,我们这是在哪?
罗伯特管它呢,我们回不去了呜。
特蕾莎向外看去,只见大片齐腰高的荒草,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枯黄的草木杂乱地丛生,偶有突兀的枯枝竖起,直插如水的透明天空。
纪晨好开阔的平原啊(下车走向一处较高的地方)
大平原的景色唤起纪晨童年的记忆。他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就住在平原上,那时,他经常傍晚离开木屋,和上一代的豌豆射手一起躺在湖边数星星。那时的湖水很干净,简直就像流动的玻璃。
纪晨能判断方向吗?在这里迷路可不妙。
戴夫潘妮说只能大概估计,不是很准,但也差不多够了。
纪晨往西走吧。往东会碰上山脉。
戴夫这么说来,你知道这里?
纪晨不知道,但可以猜。
纪晨向前一指,特蕾莎顺着他指的方向爬上高地。
纪晨那是我小时候见过的湖。
纪晨各时空中有许多类似的地方,比如在埃及,你们就看到金字塔,而在海盗出没的海盗港湾,那些人的行为举止也符今我们对1679年人类的认知,所以我想,平行时空,一定彼此有关联。
纪晨向西走吧,我记得有一条河。
———
潘妮最终停在了沼泽前方。
罗伯特沼泽?过不去了。
特蕾莎能绕过去吗?
沼泽地绵延至少七八英里,但天色渐暗。
罗伯特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罗伯特引用了一句来自神秘东方的古话。在黑夜与寂静的加持下,永远回不去的恐惧牢牢地攫住了每个人的内心。
裂荚射手什么人?
不远处亮起火光,几十个黑洞洞的枪口地齐刷刷对准了车身。
持枪者们缩小包围圈,而这时纪晨才看清领头的是戴着牛仔帽的豌豆射手——好吧不完全是。像是豌豆射手与反向豌豆的混合体,然而两个头一共只有一双眉毛。
特蕾莎我们不是坏人,你看。
特蕾莎抱起豌豆射手,而豌豆射手也配合地微笑,表现得很亲昵。
裂荚射手我们不管你们与那个只有一半的裂荚射手是什么关系。
裂荚射手趁现在我没开枪,滚。
纪晨完全相信植物会开枪,之前玉米投手领导起义时不也是这样吗?上次他确信玉米投手没有消灭他的意思,但他实在不敢保证这次的裂荚射手如何。
纪晨好汉不吃眼前亏。戴夫,我们这次是要逃跑了。
纪晨非常抱歉我们不是故意打扰这里,请让我们离开。
裂荚射手不,我们看上了你们的——车!
裂荚射手它看上去比我们的小矿车好多了。没有轨道限制。
纪晨看着植物们的装束,联系它们的对话和童年的回忆,已经大概明白了时间地点。
19世纪中期,A国,西进运动,C州,淘金热,牛仔时代。
罗伯特这些植物可不像是好心啊。
特蕾莎明明其他植物都是善意可爱的。
纪晨这或许就是每个时空的不同吧。总之,我们不能留下。
坐副驾驶的纪晨给戴夫使个眼色,紧接着,潘妮如同离弦的箭,不,射出的子弹一样窜到几十米开外。枪声一路追随,似乎还有一些击中了车身。一路上坑坑洼洼,再加上黑夜中很难躲完石头,所以汽车在震荡中前行。
戴夫我的潘妮没出问题可就谢天谢地了。
在黑暗中不知逃了多久,前方亮起一片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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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甲蟑螂总之我在努力补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