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眠这个毛病很早就有了,不确定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很容易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
我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在床上睁着眼睛躺了三个多小时。或许今晚又是个不眠之夜。
可连我都很意外的,在后半夜的时候,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更奇怪的是,我做了个梦,梦里有她。
准确来说,是围绕着她的梦。
梦的具体内容不记得了,总之,与她相关。
明明只是个有一面之缘的人,明明我跟她都没说过话。
我无语,一个陌生人罢了,至于吗?
但是,我觉得我很有必要认识她一下。
于是说干就干,我挑了个她空闲的时间,站到了她桌边,双手撑着她的桌子。
撑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手酸了。
朋友在旁边戳我,我瞪了她一眼。
位子上的人抬起头看我,我好尴尬。
突然就不想认识她了。
“有事吗?”
“你叫什么名字”
这都什么开头啊!
更尴尬了。
我真的很后悔来找她。
但她只是看了我半晌:“我叫安宴,你呢?”
“北辰”
又是一阵沉默。
我真的想把我这张嘴剁了。
这跟哑巴有什么区别?
还不如哑巴!
真的好丢脸。
我好像听到了朋友在身后的无声大笑,因为她拽着我胳膊的力道极大,还一抖一抖的。
感觉我的胳膊要脱臼了。
朋友好像终于感到了我和安宴中间凝滞的氛围,止住了她丧心病狂的笑,放开我的胳膊出来替我说了句。
“啊……我叫西安诺,我俩想跟你交个朋友”
安宴似乎也是个不太会说话的,愣了半天才说了一句:“好”
我:“……”
我拽着西安诺走了。
真的很尴尬啊!
“不是你要来的吗?不多聊两句?”西安诺丝毫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聊什么啊!没看见人家要休息了吗?”
西安诺回头看了一眼,又转头白了我一眼。
好吧,我承认我瞎说的。
莫名其妙的,我经常想到她。
我隐约觉得……她应该是我的朋友。
很好很好的朋友。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或者说,我并不确定我的直觉是否正确。
我和她现在算是半个陌生人,就这样突然跟她说,她会不会觉得我有病?
算了,这并不重要。
朋友……以后再说,现在还为时过早。
还有好几年。
初中的课业其实还算轻松,以至于我还有时间大家把的撑着脑袋发呆。
她似乎看到了我在看她,但也只是视线淡淡的瞥过我,从未在我身上停留。
我突然感觉,跟她交朋友,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忘了说,她的声音很好听,跟我这种大白嗓完全就不是一个样。
她好像被隔在人群的喧嚣扰攘之外,有些……高不可攀?
我今天又想到了她好几次,可能是真的疯了吧。
安宴一个人坐着,有些孤单。
西安诺今天捶了我好几次,说我的眼睛都快粘在那人身上了。我从容的移开视线说,怎么可能呢。
我怎么会一直看着她。
我又不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