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
刃:“......”
大费口舌把人弄出来就是为了多个人陪你喝酒???
花菱看着他们的神情,莞尔:“不必担忧,”说着,她不知从哪儿拿出一壶酒,两只手捧着它,“桂花酿做的酒,度数...对你们来说不算什么。很低,放心啦。”
景元呼出一口气,只能坐下,人家都这么说了,他能说什么?
一边倒着酒入酒盏,一边随意搭话:
“酒是你自己酿的?”
他真的只是随口一问,但他真没想到,这个问题能难倒花菱。
花菱本来还在笑着回答:“当然是...,当然是...,欸,是不是我酿的来着——”
但说到这时,脸色突变,看上去像结了一层寒霜一样 ,飘渺,不近人情。
“好了,这不是你酿的,你不会。”
刃实在看不过去,直接说出,看花菱瞬间抬起的头,他默了两秒,随即立即开口,
“我不知道,我就是感觉。”
“你怎么...”
花菱的声音与他的同时响起,让他松了口气,幸好没让花菱问出口。
花菱知道没再问,但是当一杯下肚后,她无意识地摸了下自己的脸,喃喃:
“这是他们酿的。”
景元离得比较近,听到了这句话,他歪头,看着酒盏,问:
“他们是谁?男他女她?”
“准确来说,不是他/她,是它,但是,它喜欢我用他们来称呼它。”
花菱握紧酒盏,因为过于用力,让手上本就因白嫩而显现的青筋暴起,看起来十分突兀。
最终,花菱懈了力。
她凝目,起身,看了眼天色,拿出小刀往自己手心划了一刀。
她将手心冒出的血用刀一沾,闭眼往眼皮上抹。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景元去组织时都只是刚好看到滴落在地上的血。
刃起身的动作顿住,他此时,莫名觉得这一幕很熟悉,就好像曾上演了无数次一般。
其实他之前身上,总是下意识带着绷带,酒精,但这段时间要出任务,所以他没拿。
他越想,越觉得离奇,就在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时,花菱唤回了他的思绪:
“刃,时机已到,去吧。”
时机已到......
刃眨眼间便不见了。
在她走后,花菱一手拿酒,一手执酒盏,离开幽囚狱。
景元想要给花菱处理伤口,后者却摆摆手,拒绝了,或者说是,根本不需要,因为花菱的手心已无痕迹。
丰饶的力量?
不,不是,没有波动。
花菱看出了他的疑惑,所以找了个地方坐下,饮下一杯桂花酒,淡淡开口:
“不必在意,是他们。”
他们?
他们究竟是哪一群体?
“景元。”
花菱往他的酒盏里倒了杯,举起自己的酒盏,喊了一声。
景元笑了声,拿起自己的,与她的一碰。
这一碰,让花菱突然感觉身子一震。
似很久以前,她的酒杯,也被这样碰过。
那时候的碰撞,是人心与人心,微小,却足够炙热,真诚,让人刻骨铭心。
而如今的碰撞,是孤独与孤寂,博大,却太过冰冷,虚伪,也让人铭心镂骨。
鬼使神差的,她说了一句:
“景猫猫,这么久过去了,你还是一点儿都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