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宋四早在宫远徵出场的时候乘众人不注意迅速钻进了暗道,悄然如一抹幽影,在众人的视线缝隙间疾驰,能出去好好生活,为什么要进一个牢笼呢?还是一个危险度报表的牢笼。
泉水淙淙,犬吠隐隐。
桃花带露,浓艳耀目。
宋四有些许肉嘟嘟的小脸上满是笑容,一步一步细细往前走。
少女唇红齿白,眉眼如画,眼尾微微上挑,竟显出些许肆意。
想到外面的自在生活,又想到宫门,那个面色苍白,英俊五官的宫子羽,就当从来没有遇见过,忘了一切是最好的解脱。
宋四甩了甩头,红色的新娘装斜斜跨跨的搭在身上,修长白皙的脖颈若隐若现,被汗水打湿的黑色碎发下,玉白的脸颊泛着些许潮红,是这具身体带有的哮喘之症,宋四眯了眯眼,慵懒的双眸半眯半阖,不复之前不耐清冷的模样,一派浪荡不羁的风情。
宫门绵延巍峨,气势恢宏,因为夜色沉暮,这座城看起来就像一只狰狞而有威严的巨兽,让人望而生怯。
而在宫门里,为了给新娘们拖延时间,宫子羽腾空而起和前来的宫远徵打斗在一起。
宫远徵下手干脆利落,半点不留情,在月光下,带着暗纹的黑色披风一闪,气势十足地一巴掌把宫子羽打飞了出去,抽空朝新娘堆里扔了一个毒丸。
待选新娘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吸入黄色毒烟后已经咳嗽不止,慌慌张张地一手捂住口鼻,一手挥动驱散面前的毒烟。
披风甩得猎猎作响,宫远徵干脆又利索地再一次一拳在宫子羽的胸口上。
被锤得想吐的宫子羽抓住机会攥住宫远徵的衣襟一把把把他拽过来,咬牙切齿低语:
宫子羽“我没有要放她们走,设的局而已。”
宫远徵“有意思。我以为宫门里最有名的纨绔只会牌局——那我就陪你演的更逼真些。”
宫远徵眉毛一扬,挥向宫子羽的拳头比之前更用力。
一阵风平地刮过,宫子羽向后倒去,金线银绣的黑色皮质靴子在地板青砖上几乎磨出了火光。
宫子羽恨声,
宫子羽“你别弄错!”
宫远徵“我没弄错。我只是将错就错。”
暗道的封口已经关闭,巷子出口被堵,待选新娘们七倒八歪,身子已经出现了大片青淤,有四五个倒在了地上,只有偶尔的几声低咳或是呻吟,证明她们还没有彻底失去知觉。
暗色实在深沉,真心在黑夜里孤单地坠落。
眼看宫远徵的手刀就要照着宫子羽的脑袋劈下,金繁闪身挡在宫子羽的面前,倒过刀柄对着宫远徵的腹部一震。
彭——
爆破声响起,宋四惊疑不定的回头,清亮的眸子泛起犹豫之色,心跳越来越快,柔软的依偎着墙边勉强站立,身子发软,穿过灰暗的缝隙,透着秋水盈盈的眼眸似乎看到了那位有着桀骜的双眼的不驯少年。
赢弱的女子倚靠再墙边,气息紊乱,布满水雾的潋滟双眼,可怜兮兮的望着,少年犹如毒蛇般的神情漆黑阴冷,白皙的脸蛋上却有着笑意,水润泛红的唇瓣轻轻上下闭阖,
宫远徵“你,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