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拂过公主的玉颜,沈棠经过连日的调养,气色渐佳。而每次沈寒衣得空便来探望,一坐便是许久,总是絮絮叨叨,让沈棠心中不禁有些烦躁。宫中花开正盛,一日,沈棠漫步后花园,却意外碰上了宋识晟。
宋识晟含笑鞠躬,风度翩翩,他那妖异的俊美,让沈棠暗自赞叹。两人并肩而行,最终在镜心亭中对弈。宋识晟手起白子,轻声关切:“公主的伤势,可有好些?”
“多谢姜远侯挂念,已无大碍。”
“公主这步棋高超,宋某自愧不如。”
“姜远侯何出此言?本宫并未有何深意。”沈棠心中暗赞宋识晟聪慧,竟能洞察她心思。
宋识晟攻势不减,吞掉她一子,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公主何必对宋某隐瞒,这种自损八百的招式...对您自己,也太过苛刻了。”
沈棠听出了他话中的讽刺与不满,心中微微一颤,不禁皱眉。
...当她目光落在惨不忍睹的棋局上,轻叹一声:“是本宫棋艺不精。”宋识晟又恢复了那笑意盈盈的模样,他缓缓站起,一步步靠近,直至身影完全覆盖了沈棠。她紧张得呼吸停滞,双颊泛红,抬头仰视。宋识晟望着那双楚楚动人的眼睛,心中一软,没有多做举动,只是将一个小巧的玉瓶放入她掌心,柔声道:“这是梁国的玉肌膏,对去疤颇有奇效,公主,下次...莫要伤害自己了。”
语毕,他转身离去,留下沈棠愣在原地。
姜恩容仔细检查后道:“殿下,这药没问题,确有去疤之效。”沈棠坐在床边,回想着宋识晟的话,心中更加纷乱。又听姜恩容戏谑道:“姜远侯莫非对公主生了情愫?”本是玩笑话,却让沈棠心中一跳,脸上泛起红晕:“休得胡言!”语气中难掩少女的羞涩。姜恩容只是笑笑,替她细心处理伤口。
夜色朦胧,灯火通明,月下美人,心绪万千。
朝堂局势愈发紧张,沈寒衣终以太子之尊登基为皇,但他心慈手软,常因国事烦恼。幸有长公主和丞相从中稳定,才未导致天下大乱。
沈棠心怀忧虑,她期盼的是国家长治久安,而非纷争不断的朝局。若想助沈寒衣独当一面,就必须增强自己的势力。一日,宋识晟邀请她共赏湖景,船上凉风习习,沈棠手中把玩着酒杯,却显得心神不宁。
宋识晟瞥了她一眼,轻轻放下酒杯,笑道:“公主所忧,宋某略知一二。”沈棠目光投来。
“公主担忧新皇在朝堂受排挤,国基不稳,导致天下大乱。”沈棠未答,却微微点头。
“宋某不才,有些许权势,梁国兵强马壮,不如...公主下嫁宋某,意下如何?”
沈棠心头一震,突然捕捉到他眼中的狡黠,心中转过无数念头,这倒确实是个良策。有了宋识晟的势力,相当于拥有了梁国这一强大后盾,而且...沈棠抬头,与他眼中的期待相遇,她似乎并不排斥这个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