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一周年纪念照……
夏夏永远……程也
中间的英文，是什么？
我依旧看不清，像之前一样。
“程也，我好像失忆了。”我觉得有些别口，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句话说过很多遍了。
程也更加放心地松了口气，随后安慰地摸摸我的头:“夏夏只是生病了，再睡会就好了。”
“程也，我睡不着了。”
我感觉有点委屈，明明已经不发烧了，为什么程也非要说我还在生病。
程也看着我许久，好像是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来吧，上来。”
我心满意足的想要爬上程也的背，却惊异发现……
我没有腿。
或者说，我感受不到我的腿。
“程，程也，我的腿呢。”
我感到自己浑身颤抖起来，甚至战栗起来。
程也又叹气了。
“夏夏，你生病了。”他摸了摸我的头，却无法安抚我的恐惧。
“滴——”
程也的眼睛开始流血，糊了我一手。
他也不反抗，只是乖顺地俯下身亲我。
“夏夏，要走了吗。”
最后一句，我终于听清了。
要走了，但是去哪里？
我陷入了昏睡，我真的生病了，耳边又嘈杂起来。
好吵。
但我抑制不住的想要流泪。
“夏临初，夏临初。”耳边的昏吵声远去，只留下黏腻得像泥巴一样的声音。
好烦，真的好烦。
我胃里翻涌着，他摩挲着我的耳垂，还是一样让人作呕的声音，
“夏临初，你是醒不来，还是不想醒呢。”
眼皮被舔着，还有不断滴落的口水顺着眼缝流进我的眼睛。
我呼吸一滞，实在忍不住地推开伏趴在我身上的人。
我的眼睛怎么，睁不开了。
我用力用袖子抹了眼睛，又狠狠地揉她下我的眼睛。
为什么是空的？
为什么，是空的！
我又摸上我的眼皮，里面不再有凸起的一部分，而是干瘪下去。
看不见周围的感觉，很惊恐。
我推搡身上的人，手也胡乱拍着。
蓦然地，我被攥住手腕，他出手了吗？
我的脸被什么冰凉的东西划过。
是刀子吗。
“夏临初，你不是要救他吗，为什么又一次次拿走他的东西？”
他的语气淡然，但是我的脸好疼。
是谁？
江则，沈颂，程也，还是……
我的头好疼，心口也疼。
是谁，他们到底又是谁。
脸也好疼，我用力踢他，也伸手掐他。
我努力挣脱，却徒然无功。
“砰！”
突然的枪声吓得我一颤，一时之间，我忘记了动作。
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吗？
“夏夏！”
好熟悉的称谓，是谁。
头像被蛀空的牙齿一样泛着痛，片段不断闪现。
是程也，是程也！
被抱起来的时候，我实在抑制不住得哭了出来，程也抱我的手越来越紧，我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只是可惜看不见他。
他的眼睛那么好看。
抑制住自己的情绪以后，我尽量冷静的想要和程也说话:“程也，我的眼睛……”
“夏夏，你生病了。”
为什么，为什么还是这句话！
“程也！”
我不想让程也抱我了，他的手好冰，冰得我又想哭了。
我听到程也叹了口气，却没再说什么，只是抱着我一直走。
他要去哪里？
他要带我去哪里？
我挣脱不开他，程也抱的太紧了。
“夏夏，不是只有程也才叫你夏夏的。”
我嗫嚅着嘴，不知道说什么。
抓紧他想要放下我的胳膊，我问他。
“不是程也，那你是谁？”
他只是摸了摸我的头，我听见他说:“夏夏，我送你出去，以后不要再随便信别人的话。”
等等！
我周围风声呼啸，夹杂在里面的，还有那段空灵的钢琴音。
“夏临初，你笑什么呢？”
耳边传来的声音让我熟悉起来，周围的环境也让我紧绷的神经有些放松。
入眼的是熟悉的翘起皮的皮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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