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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忆2

祈痛

小痞子三陎瑾!你听没听见?我叫你出来!

陎瑾我在这,你找我有事?

陎瑾猛打开门,看着面前一对父子,说道。

我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院子里,静静看着这一切。

小痞子三我问你,你今天早上干什么去了?

陎瑾当然是在睡觉。

小痞子三屁!我问你,这是什么?

说话的是一位看起来年过半百的老人,他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个小盒子,里面有一些粉末,白色的。

陎瑾不知道。

小痞子三不知道?我看你是做贼心虚!我家老婆婆都说了,大清早看见你来我们家院子,什么事也没干,转了一圈就走了,之后就发现这白末,在水缸的边沿上。

老人大吼着,陎瑾看着他,默不作声。

突然,陎瑾的脸上多了一个红手印。

欸?你做什么?怎么打人?

我快步走过去,和那个老人理论,当走到陎瑾身边时,胳膊被他拉住了,我抬头看他,他面无表情的说:

陎瑾这白色粉末我是真的不知道,今天早上去你家院子也只是想问你要一样东西,我问了你家那位婆婆,她说你还在睡觉,我也就没打扰你,就走了。

陎瑾真的!

站在我这个角度,他的脸很认真。可我凭借多年的工作经验,觉得这件事可能并不是这么简单。

可我还是帮他说话。

你听见了?不是他搞的。

打人可是违法的!

小痞子三我…你又是谁?我打他管你什么事?

陎瑾他是我远方表弟,你说呢?

陎瑾说这句话时,我和那对父子都看向他。

小痞子三哈哈哈,真是新鲜!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你的亲戚,话说,你家人不都死了吗?

这句话是他那个儿子说的,说话的时候有一股味,很是难闻。

你这人——

我还想在说什么,但被陎瑾阻止了。

陎瑾好了,这件事不是我做的,人你们也打过了,现在可以滚了吗?

我听出来他是在强压怒火,可事真的不是他做的吗?我有些怀疑。

因为我在他的衣服边缘上看见了一丢丢的白色粉末。

小痞子三你!

不待他们说完,陎瑾就把门关上了,很大的声响。

我们又重新坐上刚才的位置,说刚才没讲完的故事,不再理会外面人的叫骂。

我和陎瑾相对沉默了一会,他率先开口。

陎瑾我的父母分别是在我十五岁和二十三岁时去世的,我的爱人是在我二十八岁时去世的。

陎瑾那年的夏天非常热,我的妈妈要去田地里干活,那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我妈。

回忆。(“我”暂时是陎瑾)

那天早晨。

陎瑾(少年)妈,我去上学了!

陎瑾妈欸,等会,你带一盒盒饭,这阵子农里忙,你就在学校吃,行不?

陎瑾(少年)行!

妈妈把盒饭装进我的书包,我就去上学了。

陎瑾可没想到,中午我就接到了我妈的死讯……

陎瑾村民们都说,我的妈妈是因为中暑死的,被人发现时,为时已晚,待送到秦潼外婆家早就已经……

陎瑾说这句话时,我看着他的面容,他的眼睛,说不悲伤是假的,这么多年,这些泪水早就成了心底的一道疤,抹不去,消不灭,只是结了痂,暂时忘记了疼痛。

陎瑾当我接到妈妈去世的消息,我是不相信的,因为她早上还在嘱咐着我路上慢点,还给我做便当,我不相信!甚至去了秦潼外婆家,看见了我妈的遗体,我还是不相信。

陎瑾当时秦潼还在我身边,对我说‘节哀’……我还是不相信,我总觉得老天和我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理解,节哀)

我在心里默默对旁边的人说。

陎瑾后来,我妈被埋葬了,在我家后山上,不远,风景也好,只是,我那天中午吃的是眼泪拌饭,是妈妈的盒饭,以后我也没有再吃过那样一个难吃的饭了。

节哀

陎瑾听到后,摇摇头,说:

陎瑾没事,都过去了。

这时,传来了一阵闹铃声,并报时,“现在是北京时间九点四十五”!

陎瑾该煮饭了,你中午在吃吗?

……嗯

陎瑾好,来帮忙,顺便说一下,这顿饭五块钱。

……

(我看你就是不想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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