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我脏?那你自己又能干净到哪里去?”歌手九慵懒地泡在温水池中,斜睨着洛冰河,眼神中带着几分挑衅。
“你别忘了,这里是谁的地盘。”洛冰河怒视着他,语气中充满了威胁。
“你的呗。”歌手九漫不经心地撩起一缕湿发,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但是那又怎样?你还能杀了我不成?”
洛冰河五指如铁钳般紧扣住他的咽喉,将他凌空提起:“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歌手九被扼住喉颈,气息渐窒,面色紫涨,却毫无惧色,依然嘴硬挑衅:“来啊……动手啊……谁怕谁……”
只需稍一用力,那脆弱的喉骨便会应声而断。
望着歌手九因缺氧而扭曲的脸庞,颈间暴突的青筋与翻白的眼珠,洛冰河冷哼一声,旋即将他重新掷入水中。
歌手九早已双腿酥软如泥,甫一入水,便脚底打滑,身形一晃,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没入了温水中。
他慌乱地挥舞着双手,竭力想要抓住哪怕一丝浮力,却只是徒劳地激起层层水花。
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求救声,被咕嘟作响的水泡所吞噬,“救……救救我……”这微弱的呼喊在波纹荡漾间几近消失无踪。
歌手九的身体缓缓沉入冰冷的深渊之中,过往的记忆犹如流水般在他眼前一一浮现……
他胆子很小,甚至说来,他的内心比常人更加脆弱,更加惧怕死亡的到来。但是,他从不愿低头示弱,尤其对于洛冰河,那份厌恶之情根深蒂固,无关对方的行为举止,而是源自于一种本能般的排斥,他绝不会向其屈服,哪怕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
可是……真的好不甘心,他还有好多好多事情没有做,他还没有和七哥表白,还没有和柳溟风回家,还没有尚清华同台演出,还没有成为歌星……还没有……
算了,岳七不会喜欢男人的……柳溟风也不是真心希望自己回柳清歌……和尚清华同台演出,估计没希望了……歌星太遥远了,谁会喜欢听那么多悲歌……算了,不做了……
“九哥,九哥……” 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与急切。
是谁在叫我?
歌手九吃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线的是那张熟悉的面孔——一张早已被泪水浸透,双眼红肿不堪的脸庞。
显然,舞蹈九已经哭了许久。
察觉到歌手九终于醒来,舞蹈九立刻将他紧紧拥入怀中:“你吓死我了!为什么要去惹洛冰河。”
歌手九露出一丝苦笑,轻轻拍打着舞蹈九的背以示安慰:“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吗?”
然而,即使此刻歌手九安然无恙,舞蹈九仍感到一阵心悸。
当他目睹着歌手九失去意识时,那一瞬间仿佛连心跳都停滞了。
虽然他们都知道,如果真的发生什么意外,歌手九的灵魂可以回归到沈清秋的身体内,但亲眼见到亲朋好友濒临死亡的经历,无论是对心灵还是肉体都是极大的冲击。
“现在什么情况?”歌手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
“你睡了三天。”舞蹈九轻声说道,“洛冰河已经去北疆了。”
歌手九微微颔首,目光沉静:“既然那狗东西不在,那就给岳掌门写封信。”
舞蹈九应声而去,不一会儿便捧着砚台与宣纸返回:“信里要写些什么?”
“用暗号来写。”歌手九吩咐道。
舞蹈九点头称是,提起笔,在纸上挥洒自如,不多时,一张密密麻麻的信笺已成。
“你的灵力还是充沛的,传给岳掌门绰绰有余。”歌手九确认道。
舞蹈九凝神聚气,只见其指尖微光闪烁,信件瞬间消失无踪:“接下来我们做什么?”“等回信。”歌手九平静地回答,眼中却闪烁着不为人知的光芒。
一封素雅的信笺轻巧地夹在漠北君修长的两指之间,仿佛是风的馈赠,不经意间落在了他的手中。
洛冰河接过了那张信纸,目光微凝,问道:“信上写了些什么?”
漠北君眉头微蹙,显然被信中的内容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缓缓开口道:“……看不懂。”
展开信纸,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画满了各式各样的图案:憨态可掬的小狗、笑脸、线条简单却生动的火柴人、手指、零星几个数字与汉字,还有许多洛冰河完全无法理解的符号。
身为古代人,他自然不会明白这些图案其实是一种现代交流方式——“表情包”。
见状,洛冰河额角青筋隐隐跳动,显然心中已是不悦,他将信纸递向了漠北君身旁的尚清华,沉声道:“你来翻译!”
洛冰河曾多次目睹尚清华与沈清秋亲密交谈,洛冰河认为他一定知晓某些内情。
而作为与画图者舞蹈九来自同一时空且关系密切的朋友,尚清华理应能够解读这些看似随意实则别有深意的符号,尽管这可能需要一点时间。
沉默片刻后,尚清华似乎已经大致掌握了信中所传达的信息。“您确定要我现在读出来吗?”他谨慎地询问道。
“念!”洛冰河简洁有力地命令道,眼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咳咳……七哥好,这些天过的怎么样!我现在很安全,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收到这封信,虽然我知道你一定收不到,但是我还是想说——小狗……呸,不是,狗东西,你真当老子傻!不知道你会偷信,我特么***************”(以下省略五百字脏话)
当作者尚再次抬头,洛冰河已经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