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吗？”副总裁尚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小心翼翼地问道。
沈清秋微微敛起手中那方已被鲜血染红的手帕，轻声回应道：“无妨……”
见状，副总裁尚单膝跪下，轻轻揭开沈清秋紧握的手掌，只见原本洁白的手帕此刻已被一片触目惊心的暗黑色血液浸透。
破戒？反噬？还是走火入魔？”一连串的问题从他口中急切地吐出。
沈清秋却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不清楚。”
副总裁尚轻声吩咐：“去找木清芳一趟。”
“……不行！”沈清秋的声音几乎低沉至微不可闻，“好像是慢性毒……房间里藏有抑制药，你帮我取来，别让他们看见。”
副总裁尚微微颔首，随即步入竹舍秘密取药。
当他再次出现时，语气凝重中带着一丝关切：“你以前做过什么，我了解不多，但是反噬造成的伤势严重，木清芳给你的解药虽能缓解一时之急，却没办法治本，明天还要再去复诊才是。”
沈清秋轻轻应了一声，默默服下了一颗药丸。
副总裁尚偷偷看了一眼沈清秋，又默默瞅了一眼躲在远处的岳清源，心道，原来你也看见他们了。
沈清秋似乎知道他的心思，开口道：“岳清源不也知道我们知道他们在偷窥。”
听言，副总裁尚微微一怔，旋即轻声笑道：“看来你就算是失忆了，也比我更熟悉他们的脾性。”
“一向都如此。”沈清秋平静道。
见状，副总裁尚轻轻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
翌日。
沈清秋和副总裁尚去千草峰找木清芳复查了一遍又一遍。
检查结果出来后，沈清秋并未发现任何异样。
“怎么会没有异样？”副总裁尚用复杂的目光看向沈清秋：“沈师兄昨天都吐黑血了！”
木清芳脸色也不太好：“我都查了十遍了，除了沈师兄身上的伤，加上破戒后的反噬，就没有任何异常。”
“吐黑血，属实在意料之外，有可能是反噬牵引到心脉，把体内郁积的瘀血给排出来。”木清芳顿了顿，接着说：“沈师兄，你真的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事情吗？”
沈清秋闻言，微微皱眉，仔细想了一番后，摇头道：“不记得。”
他确实不记得，这段时间，脑子里总有零零碎碎的片段，却总是聚不齐，像是许多人的记忆强行拼凑在一起的一样，有些痛苦，有些难熬……而有些幸福，他却感受得分明。
那就没办法了，木清芳叹息一声：“身体没养好前，先好好待在苍穹山，免得又发生意外。”
二人告别木清芳后，副总裁尚忍不住问：“怎么做到的？连木清芳都查不出来。”
沈清秋：“我不记得。”
“啧，木清芳没查出来，如果最后你毒发身亡，木清芳会愧疚一辈子。”
沈清秋没有理会副总裁尚的话语，而是轻轻抚摸着右手食指上的指环。
这是下意识的动作，每次摸着指环便会有一种打死不回头的坚定感涌上心头。
“我要立刻恢复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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