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检房内法医正在解剖尸体,尸体突然毫无征兆地爆炸了
血肉,尸块糊满了整间屋子,溅了法医满身,满脸
监控室内,舒予,宋归,李絮等人正在反反复复的看几段监控录像
第一段,一个长发大波浪的女人和迎面走来的穿着衬衫短发的女人打了声招呼,两人便错开了,不过五分钟,长发女便发疯一样用手扣出了自己的眼球,随后便倒在地上,眼框里流出的血慢慢地固态化,逐渐变成了一朵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
第二段,又是短发女人,她下楼扔垃圾,上楼时看见了熟人,一个男人,他手里拿着把菜刀,看起来很锋利,他只是怔了怔,便回以微笑,男人走到楼下,突然用手中的菜刀砍向了自己左手,鲜血四溅,血也化作了玫瑰花。
第三段,门铃响了,短发女人开了门,她看见来人,愣了愣,随即攀谈起来,不过一分钟,门口扎着侧马尾的女人突然用头狠狠装墙,鲜血溅了短发女人满脸,短发女人好像尖叫了一下,随即飞奔进屋。溅在墙上的血也缓慢的开出玫瑰花。
监控结束,几人脸色很难看,突然有人猛地打开门。
“停尸房的几具尸体突然爆炸了,法医晕了。”进来的人衣服上有一点血,脸色也不比他们好看。
几人对视了一眼,“李絮,你带人去审问,宋归,你带上记录员在监控室记录,”舒予安排道,顿了顿,随及补充道:“必要情况下,自行调换。”
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想:这必须审出个结果。
医院内,舒予坐在医院走廊边的凳子上,正在细想着医生的话。
“病人晕倒的原因不明,但生命危险是没有的,原因我们正在调查。”
阳光从窗户透下来,照到舒予身上,他抬手挡在眼睛上,眯了眯眼,看向了窗户,窗沿上有一朵红花,他只觉得比阳光还刺眼。
审讯室内,李絮笑眯眯的看向对面的女人,她已经把慌乱的表情收起来,强装镇定的望向对面的男人。
李絮看了一眼本子,抬头对她笑道:“辞秋,对吗?”
辞秋微微点了点头。
“那几个人和你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杀他们?”李絮面上还是笑眯眯的模样,但说出口的话却直接给她定了罪。
“我没有杀他们,这怎么会是我杀的?”辞秋辩驳,“警察定罪都不讲理由的吗?这么轻易就给我定了罪,不怕我告你们?”
李絮还是那副模样,笑眯眯的,好像一点都不慌张,“你还没有回答完我的问题。”
辞秋冷静了点:“他们是我的高中同学。”
李絮对监控挥了挥手,随即就离开了,过了会,审讯室的门打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和李絮完全不一样的男人,气质不一样,如果说李絮是表面笑眯眯,看起来是豆腐,实则是钢板,那这位就是看起来是钢板,其实就是钢板,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我脾气不好的感觉。
宋归在对面坐下,冷冰冰的语气和他的气质很搭:“名字。”
“辞秋”
“工作?”
“警官,这你们应该早就知道了吧,不用铺垫,直接问你们想问的吧。”辞秋淡淡地说。
“审讯流程你很了解,人是你杀的。”宋归直接下了判断。
“No No No,人不是我杀的,但我知道凶手。”辞秋的语气带着点戏弄。
“是谁?”
“找你们队长,我要和你们队长谈话,我今天就要和你们队长谈话,不然明天会再死一个人,我知道关于他爱人的一切信息,包括近况,我还知道凶手,但我要你们帮我查春临二中,十六届毕业生高三7班的一起校园霸凌。”辞秋正色道,“帮我查了这个案子,我会做到这些许诺,死的那三个人,是霸凌的人,今天你们队长跟我谈过话之后,明天就不会再死人,但我要求半个月内查清这起案件,这半个月内不会再有人死,但我要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霸凌,被霸凌者怎么样了。”
宋归听后,站起身缓缓的走向她,手指掐上她的脖子,“你在威胁我?”掐着她脖子的手缓缓收紧,辞秋的脸色慢慢涨红,她艰难地从嘴里吐出三个字:“雀......雀......雀云...疏!”
宋归被惊了一下,松开了手,辞秋捂住脖子大口的呼吸空气,宋归大步走出审讯室,来到监控室内,“给舒予打电话,她知道点真东西。”
她说出的这个名字不是别人,是舒予爱人,不,应该说是叛徒,在出任务中背叛组织,导致2名队员重伤,最后,这次重要的任务不了了之,通缉榜上排名前5的叛徒——
雀云疏。
他的名字一直是一个禁忌,谁也不能当着舒予面提,谁提跟谁急,那是害他差点死了的人,是他曾经遇到过的一抹春阳,也是贪恋至今的春光。
他们曾经是友人,是爱人,现在是敌人,是仇人,是过去时光中的月色,是雪白的山茶花。
后来,月色被黑夜吞噬,山茶花腐烂,雀云疏在舒予心里烂掉了,烂的很彻底,发出腐烂后的难闻气味,侵蚀着他的心脏,使他无时无刻不在痛苦。
今后,谁提到这个名字,他都会感觉心脏被掏空,被压下去的记忆回笼,这是一种很不好的体验,从前雪白的花和现在腐烂的花交叠,从前的春光和现在的黑夜相融,腐烂的气味总会战胜花香,黑夜总会吞噬春光。
他们注定没有结局,就像贪恋夕阳,但黑夜总会来临,就像只喜欢夏天,但挡不住四季变换,就像再美丽的东西,放久了也会积灰,就像只想把美好停留在这一刻,但时间总会流逝。
少年的时候,他们总说一辈子,我要一辈子和你当朋友,你是我一辈子的兄弟,我想和你一辈子。
可是一辈子很长,很少有人能走到最后,这个道理舒予明白,他并不遗憾,或许并不遗憾,他心里这样想着,可是,他真的不遗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