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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

週而復始

见耒枖青与瑾霈琛一同进来,瑾纵彧也明白了什么。对此,在场的人又一次沸腾起来。一群人上去包围瑾霈琛和左淮序。

(其实左淮序有一句话说错了。应该不与他们一起参加宴会。)

瑾:怎么垂头丧气的?不好玩?

耒:没有,挺无聊的。你哥哥是外交官?

瑾:嗯哼。小的时候父亲让他去学医,但他一心想做个外交官。因此父亲就把希望放在我身上。

耒:所以你一开始也想学医?

瑾:是的。想做个药业研发师。

“小彧。”

一位中年男人走过来。

瑾:伯父。

“这位是你女朋友吗?”

耒:伯父您好。我是耒枖青。

“不错,是个好姑娘。长这么高与小彧很相配。”

瑾:这位是左淮序的父亲。左豉。

耒:久仰大名,左叔叔。

豉:怎么独自站在这儿?去找小淮他们玩啊。

瑾:没事。我陪她就行了。她对这里的人都不怎么熟悉。

豉:好。如果有问题尽管来找我,或者是找小淮。

耒:谢谢左叔叔。

“哦~?二位看来关系不一般啊。”

瑾霈琛调侃了一下人。

瑾:哥。

霈:我可想死你了。

瑾霈琛这个样子与刚才的冷漠完全沾不上边。

瑾:可别。小时候你对我的爱还未消化完呢,现在又来。

霈:彧,耒医生。你们怎么样呢?

瑾霈琛多半是误会了二人的关系。

瑾:能不回来就打听我的事吗?

霈:好好好。我们就来聊一聊别的。听说耒医生前阵子破了个刑事案件。

耒:我最多算个配角。破案还得靠同事。

维登协和医院——

姜迪办公室里,坐着一个身穿绿色挂脖肩上衣,白色牛仔短裤的女人。

姜:对于这件事,家属的态度十分坚定。

姜迪的表情很沉重。

耒:那我也再说一遍。这个决定方案没有任何问题。

姜:我看过了。但现在的问题在于家属不认这个解决方案,已经十分严重了。

耒:姜院长。我是医生不是神,他如果觉得我的方案有任何问题,大可以自己治。

姜:小耒。我也是过来人。现在对你最好的结果就是再次更改方案。

耒:我这样做的话就是在拿他儿子的性命玩游戏。我多说一句,他儿子的性命他不珍惜还有谁会珍惜?

姜:这件事情上面也知道了。患者家属表示如果你不改变方案,他会进行强烈的投诉。直至你的失业。

耒:荒唐。

耒枖青被气笑了。

耒:对于这样的家属,我认为该治疗的不是他儿子。而是家人。

姜:小耒。我不得不说,上面的意思是停止一个月。……你有问题吗?

耒:……精神科医师,耒枖青。对上方决定赞同,本人表同意态度。

姜:好。这段时间就当是给自己放个假,别太伤心。我会与上面想办法的。

耒:谢谢姜院长。

耒枖青起身离开了这里。走在这长长的走廊上,这里比门诊,任何一个单位都更安静。似乎在告诉她,只有爬的更高才能更清静,不会受到外界那些无耻的事件影响。

“耒医生这是怎么了?”

护士站的几个年轻护士议论着。

“遇到无耻的家属了。”

“好可怜啊。”

“可怜?这本就是当医生要经历的。说句实话,在这个科室我们最不喜欢的不是患者,而是那种无耻的家属。”

护士长凑过来说。

“是啊,该治的本事他们。却变成了我们口中的患者。”

“希望耒医生早日回来。”

回到车上的耒枖青心中全是委屈。她盯着那地面想了又想。

耒枖青大学时期——

“接下来,请各位同学把自己想做一名心理医生的原因写在你们面前的纸上。”

在场的人一个个的开始交流,思考自己为什么要做一名医生。最终他们大多数人写的是想治病救人,或者是说觉得当医生工资高什么的。而一开始就写下答案的耒枖青却显得格格不入。

白纸上有这几个黑色。

“我想知道人性的恶有多少种,多么复杂,可笑。以及是怎样的可悲。”

耒枖青从包里拿出报告与自己的就诊分析录。

叮——

这时手机响了。

木:可以见一面吗?

医院附近的咖啡馆——

木:……科室许多医生都在说关于你的事。有什么话,我可以做你的树洞。

耒:如果他在该有多好。

木:想过告诉叔叔阿姨吗?

耒:告诉他们……我只会被骂的更惨。

木:这一个月的时间……又有什么打算呢?

耒:我甚至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该做一名心理医生。

木:你见到他的第一面,他不是说过了吗?你要面对的不是眼前的患者,而是那只无形的手。你没有错,放着好好的研究学不去做,而是做一名心理医生。你才是对的。

耒:我不想做医生了。

耒枖青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看着眼前的木沂鹤。

木:什么?

耒:我会将剩下的病人治疗和离职。

木:去哪儿?

耒:做自己喜欢的事。

耒枖青勉勉强强挤出来的笑让人感觉到她真的已经失望极了。

坐在落地窗前的男人翻阅着手中的白纸黑字。

江舸尧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江:瑾……瑾董……

瑾:什么事?

江:耒……耒小姐……她……被医院要求停止一个月……

瑾:调整一下呼吸。

瑾纵彧放下手中的资料盯着江舸尧。

白色奔驰AMGGT停在了水郡湾。瑾纵彧来到了耒枖青家门外。

叮咚——叮咚——

几声门铃消散后,门还是没有要打开的意思。瑾纵彧越发不安。

瑾:我要耒枖青家的密码锁密码。

易:是。

叮——

1分钟不到的时间,易詢就把密码发来了。

密码输入过,后门被打开了。黑白风格的屋子里空无一人。瑾纵彧四处寻找。

在耒枖青卧室的柜子前发现了一双拖鞋。他将柜子打开。耒枖青坐在柜子里的椅子上闭着眼睛。

瑾纵彧对于这一面表示震惊。

瑾:耒枖青!耒枖青!

连叫两声没有回应。瑾纵彧正打算将她带去医院时,耒枖青醒了。

耒:瑾先生?

耒枖青语气平静的说。

瑾纵彧将她拉出来带到客厅。

瑾:你没事吧?

这4个字把耒枖青弄不会了。

耒:我……没事。

瑾:我要告诉你的是,不是你的问题。但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耒:你不觉得这个行为很傻吗?

瑾:你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而这个原因才是判定傻与不傻的关键点。我相信你不傻。

沉默了一会儿耒枖青接着回答。

耒:窒息和狭小昏暗的房间能让我变得安静,不烦躁。……这些与我……

瑾:不要勉强自己说出来。你是一名医生,不是神。不是吗?没有错你就不用承认。

瑾纵彧看着耒枖青,他好像很能体会这种感受。

耒:我……可能本就不适合。就像我们老师问我们为什么要做一名医生时,现在在看我的答案……简直太荒唐了。

瑾:这道题本身就没有答案。你的认知是高的。

耒:我……想冷静一段时间。

瑾:好。

瑾纵彧看了一眼手上的表。

瑾:时间还很早,换件衣服带你去个地方。

耒:什么地方?

瑾:等一会儿就知道了,如果你想去的话就先换衣服。

看着一身黑白的耒枖青,瑾纵彧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瑾:穿着可以温柔一点,别把工作带入生活。

镜头一转已经天黑了。耒枖青提着大包小包回到了家。

而这些是瑾纵彧带耒枖青转移注意力的办法。就是……买!买!买!

(一下子我感觉我的心理负担更大了。这么多东西得花他不少钱。问题是我还退不了。)

在收拾的耒枖青她的电话响了。

林:耒枖青。还好吗?

电话那边传来林嫦的声音。

耒:怎么了?

林:我和你爸爸都知道了。耒枖青,实在不行我们回来。

耒:我没事。

林:没事?耒枖青。这么大一件事情你和我说没事?

耒:总不可能我一哭二闹三上吊吧。回到我喜欢的专业方面也不是一件难过的事情。

林:当初我就和你说了去读师范。你学习成绩这么好,考个博完全不是问题。出来再留在大学当一个教授。这人生不好吗?

耒:但你不是说开弓没有回头箭吗?

林:耒枖青。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就跟你说了别去当那个什么心理医生。整天和一些患有精神病的患者,以及一些脑子有问题的家长交流。你很光荣,是吧?

耒:妈,精神病不是他们的错误。你这么说他们简直就是在把他们逼上死路。

林:逼上死路?耒枖青,你是长大了。但是长大了不是你骂我的理由!我发现你真的是离开了我们越来越没有教养了!早知道现在会这样我当初就该把你绑在我身边!

说完林嫦便生气的挂掉了电话。

耒亦予走过来。

亦:和孩子打个电话怎么就又吵起来了?

林:你问她。你看她怎么说我!

说着说着林嫦便哭了起来。

亦:别太生气了,身子要紧。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

林:她有自己的想法?她的想法就是把痛苦建立在我的身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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