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乡很快等来了朝廷的救灾粮,比预计的晚了一天,不过叶家送来的粮食还剩好几天都量,薛芳菲也不担心。
萧蘅是跟着押送赈灾粮的粮车来的,这粮食路上可是遭遇了不少拦截。
萧蘅一来便悄无声息的进了薛芳菲的屋子,弄得她一进屋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揽入了怀里,微眯着眼贪恋的嗅着她的气味手在身上不安分的游走。
“打算怎么感谢我?”萧蘅唇瓣贴着薛芳菲的耳郭,粘着她黏糊糊道。
薛芳菲扬眉侧看着他,心情还不错,一只手揽上他的脖颈。
“以身相许。”
萧蘅唇角扬起,另一只空闲的手从她膝下穿过,将她一把抱了起来,大步踏进室内。
……
纱帐拂过他的侧颜,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下颚。
两侧汗珠顺着线条滑落,在上面印出点点湿痕。
纱质的帘帐飘扬,掩不住一地春色。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整晚滴滴答答个没完,折的外头的树都弯了腰,在雨中飘摇摇摆,最终满身印下雨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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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乡水灾这事在朝堂上没掀起太大的风浪。
事情处理的很好,伤亡人数也少,而且粮仓缺粮这件事情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冯裕堂。
薛怀远写了封折子上告朝廷,给了批准后便按罪判了狱里的冯裕堂死刑。
出判决的那天,冯裕堂满脸惊恐,抓着狱卒的裤腿直呼求饶,没有人同情他。
上面的人也放弃了他,从定罪到行刑期间根本没有任何阻拦。
行刑那天,冯裕堂蜷缩着躲在角落里,死活不愿意出来。
两个狱卒进去,嫌恶的看着他,一左一右架起冯裕堂便往外拖,整个牢狱里只有冯裕堂的惊恐害怕的叫喊声和鞋子在地上挣扎的摩擦声回荡。
午时三刻,薛芳菲就站在观刑的人群里,冷冷的看着台上一幕。
凄惨的叫喊声停止,人头落地,鲜血飞溅,恶人总算是遭了报应。
但这仅仅是一个小喽啰罢了,成王手底下有无数个这样的人。
但这一击,成王彻底没了大幅度的财路。
京城的天,马上就要不太平了。
诡谲云涌,风云变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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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芳菲没光明正大回京城,而是偷偷摸摸跟着姜梨的车队进了京,住进了肃国公府。
薛芳菲这段时日一直都在和萧蘅一起布置,尽量减少如果成王逼宫带来的伤亡。偶尔也出去赏赏景,日子惬意而悠闲。
淮乡水灾的事,薛芳菲让爹爹给叶家请了功,皇帝给了叶家一些赏赐,最主要的还是给叶世杰升了官。
毕竟叶家就这一颗独苗在官场上。
现在也没人敢动叶世杰了,至少明面上。姜家和叶家重归于好的消息可谓是人尽皆知。那姜家二娘子不仅和外祖家重修旧好,还和这个表哥走的挺近。
这些日子还算平静,直到姜梨又一次来找她。
姜梨是悄咪咪来的肃国公府,一进门就东张西望的找薛芳菲,咬着下唇,犹犹豫豫的说道。
姜梨“姐姐,就是有件事我总感觉……不对。”
薛芳菲侧头看向她,疑惑道。
薛芳菲“怎么了?”
姜梨捏了捏手指,绞在一起。
姜梨“就是,这几日府里的人接连发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