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试

教习时间打瞌睡的柳絮，不学无术的姜景睿，刚从贞女堂回来大字不识的姜梨。

纵使有个淮乡才女，那原本也是垫底的命。

毕竟这是团队作战。

叶世杰去了这队……

顶多拖几名，还是得倒数。

众人的心声不过如此。

最后补了李廉那队的，是侍郎家的张玉兰。

一手画艺年年第一。

客串（国子监管事）“报画试参赛人名单！”

客串（国子监管事）“张玉兰，刘妍，刘桥杰，……，姜梨！”

前几个都不奇怪，基本都是往年岁试那几个人，但后头姜梨的名字一出，全场都躁动了起来，窃窃私语。

客串“姜梨报画试？她画的怎么样啊？”

有人不屑一顾，嗤笑。

客串“还能怎么样，从那种地方回来，书都没读过，能学过书画？”

客串“到时候被张娘子比的一无是处，输得难看，不过自取其辱。”

姜梨自然也听得到众人的议论声，还有那几句明显的嘲讽。

她没做声，在众人不看好的目光下安静的回了薛芳菲身边，无人看到的袖口下拳头轻轻攥紧。

她会赢，一定会赢。

薛芳菲轻拍她的肩，虚揽住她表示安慰。

姜梨抬头看着薛芳菲的眼睛，眼神是难见的坚定，声音低却倔强。

姜梨“我们会赢的。”

—

岁试头日。

第一场文试，叶世杰、李瑾并列第一。

岁试第二日。

第二场棋试，姜景睿第五，李廉第一。

岁试第三日，

第三场射试，柳絮第一，孟红锦第二。

岁试第四日。

第四场琴试随着热情高涨的考生拉开帷幕。

姜梨“姐姐，加油！”

姜梨认真的看着薛芳菲，和她击了个掌。

姜景睿“加油哦，拿个第一回来！”

柳絮嫌弃的看了一眼姜景睿。

柳絮“你自己第五还要求别人第一。”

叶世杰“……加油。”

四人都给薛芳菲打了气，传了一箩筐好运才放了她离开。

薛芳菲倒没什么紧张的，左右不过再来一次罢了。

她本来最担心的是明日的画试，但昨日看了姜梨的画后，悬着的心落回了肚子里。

必赢。

薛芳菲走到参考琴试的队伍后，神态轻松，一身悠然自得，和周围的考生明显不同。

客串（管理）“请参考琴试的考生抽签！”

薛芳菲排在后头，姜若瑶抽完签刚好路过她身边。

薛芳菲注意到姜若瑶看了她半天，像是带着些紧张。

也对，她不是姜梨，是名声远扬的淮乡第一才女，以一手好琴出名。姜若瑶心里对她没底，自然紧张。

薛芳菲对她回以一笑。

抽签很快完成。

客串（管理）“……，第九位刘玉珠，第十位王清清，第十一位姜若瑶，第十二位薛芳菲。”

客串（管理）“本次琴试以此顺序进行。”

薛芳菲也是沉默了，再来一次，她还是最后一个考核的，而且这考官……沈玉容，希望他能认真投票。

还未排到的考生被带到了旁边的厢房待考，考完的则可以在一旁旁观。

一首曲子弹完也要许久，薛芳菲在座椅上跪坐着都开始假寐了，终于轮到姜若瑶出去了。

其实在屋子里也能听见外头的琴声，但先前几个弹得确实很催眠，让人毫无兴致，评分一耳可见的低。

《雁落平沙》一响，薛芳菲也难得有了几分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