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捡起还在散发袅袅白烟的香块,拿到外间连着的厢房里,找了碗,装了冷水,就把小方块扔了进去。
大功告成!
海堂思索了一下。
把屋子里的气味处理一下就更好了!
海堂又回去把对着后面巷子的窗户都打开了。
拍了拍手,海堂又坐回去开始等薛芳菲。
等娘子回来就把这件事告诉娘子!
-
半夜,坐在自己的小榻上昏昏欲睡的海堂,恍惚间听见听见外头有挺重的脚步声靠近,吓得惊醒过来。
谁不在都不能是她家娘子不在啊!
海堂着急忙慌的把头发拆了,披在两侧,又披了件她家娘子的寝衣,钻进了她家娘子的被窝。
她背对着外面,眼睛盯着漆黑的墙,心跳都变快了,人也清醒了不少。
怎么她家娘子就一晚上没在,就出那么多事啊!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躲在被窝里的海堂瑟瑟发抖。
忽的,她想到什么,连忙起身倾斜着身子,一把抓过床头熄灭的烛台,握在手里,又躺了回去。
门被推开,又被合上。
脚步声由远及近。
那人掀开布缦的床帘,随后海堂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
以及衣服滑落在地上的声音。
那人躺到榻上,将头埋在她颈窝,从后面抱住她,试图解她的衣裙。
海堂吓的一动都不敢动。
我的天哪,哪来的人怎么直接上娘子的床!!!
幸亏今儿个躺在这里的是她!她家娘子怎么能受到这样的侮辱!
海堂闭眼,给自己默默打气。
随后,一烛台就反手敲在了那人脑袋上。
声音很闷,听得出很用力。
海堂感觉到身后的人震了震,随后搭在她身上的手无力的滑了下去。
海堂这才松了口气,挣开那人,从榻上爬起来,跨过外头那人下了榻。
她没穿鞋子,轻手轻脚的走到窗户那抬起一条缝往外看了看
没人。
她这才放心从一旁又拿了个烛台,点燃,走回榻边。
她把床帘挽起用绳子固定在一旁,随后拿着烛台凑近榻上那人的脸。
被她一烛台敲到的地方冒着鲜血,一路流到脸上,滑落在榻上。
嗯,但不得不说,这小模样,还挺俊俏哈。
海堂的思绪跑偏一瞬便被她拉了回来。
她用手探了探那人的鼻息,还有气。
现在应该想该怎么处理这么大个人。
“砰——”
有人翻窗进来的落地声。
海堂第一反应是又有贼进来了,今天怎么这么多麻烦。
直到她听见她家娘子的声音。
薛芳菲走进内间,看见榻边海堂手上烛台微弱的烛光,开口:
薛芳菲“怎么还没休息?”
薛芳菲走进,隐约在空气中闻到了点血腥味,立马意识到不对。
薛芳菲“出事了?!你没事吧海堂!”
薛芳菲快步走近,一把拉过海堂的手,担忧的上下检查着。
海堂“娘子,我没事,但是……”
海堂手上的烛台转向床上的狂徒,又对着堪堪停止渗血的脑袋凑近了几分。
海堂“这个人大晚上闯进来,意图对娘子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