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京城,薛芳菲自然是直接回的沈府。
和离的事目前还没有比较好的计策,急不得。
还是得再在沈府住上些许时日。
只不过,府里那两人看她就愈发不顺眼了。
沈母来找了她的茬,她也不惯着,直接怼了回去,送客。
以前是看在沈玉容的份上,不想让他为难,她从不与沈母作对,即使沈母再怎么为难她。
但现在不一样了。
为难她?那她也为难她。
还有那沈如云,被她母亲撺掇着去找她哥诉苦,说她怎么不孝顺母亲,苛待小姑子。
薛芳菲直接无视。
反正都是要和离的。
正好,趁这个时候直接和沈玉容分房睡,免得碍眼。
于是,在沈玉容又一次被沈如云缠着诉苦、被沈母“苦口婆心”,终于找到薛芳菲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给薛芳菲说他母亲和妹妹对她的抱怨时,薛芳菲先开了口。
薛芳菲“我们分房睡吧。”
薛芳菲坐在卧室的椅子上,手中捧着卷书册在看,在沈玉容纠结半天都没开口时,淡淡说道。
还在组织语言的沈玉容僵在了那里,嘴唇开了又闭上,半晌才憋出三个字。
沈玉容“……为什么?”
沈玉容的眼中闪过惶恐不安,整个人变得小心翼翼,好像是怕失去什么,什么重要的东西。
薛芳菲看着沈玉容的反应,只觉得好笑。
前世也是,失去了才知道后悔,想要补救。
但那又有什么用呢?
已经伤害过,伤疤恒久刻在了心里,永远也抹不平。
薛芳菲没有给沈玉容答案,她卷好手上的书筒,径直忽略了沈玉容,出了卧房。
看着薛芳菲离开的背影,沈玉容又想起他前日去公主那时,心里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作祟,他和公主说……现在不能对薛芳菲动手。
公主没什么反应,只是看着他,挑起他的下颚,又笑的潋滟,食指在他的唇上流连。
婉宁长公主“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对薛芳菲动手了?”
婉宁长公主“只不过是想让她自降为妾罢了。”
婉宁轻笑,放开沈玉容,朱红的裙摆在转动下绽成一支惑人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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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喧哗,街市上人头攒动,叫卖声、小儿的打闹嬉戏声不绝于耳。
由于季淑然的推波助澜,现整个京城都知道姜二娘子今日回姜家。
但由于孙妈妈中间让姜梨在驿站换上送来的新衣裳和首饰,耽误了些时间,以至于让姜元柏和季淑然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
街市上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百姓“怎么还没来啊?”
#百姓“这么多年没见了,也不知道这姜家二娘子长什么模样啊!”
百姓“这常年窝在山里的野丫头,能有多好看啊!”
#百姓“就是啊!要我说,估计畏畏缩缩不敢见人呢!”
街头转角缓缓驶来一辆奢华马车,两侧仪仗开道,前方敲敲打打,锣鼓喧天。
马车前有人高喝:
侍从“喜迎姜二娘子修行归来!”
#百姓“她来了!”
开道的仪仗下挂着的铃铛在行走中撞击,叮铃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