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淮宴的眼神一瞬间变得狠厉起来,双手颤抖,在时瑾禾鼻息上轻轻探了一下。
半晌,辞淮宴确认了,最后一丝的希望一下被浇灭,心灰意冷,双眼紧闭,睫毛不断颤抖着,朝向天空大喊一声。
“瑾禾,等着,我给你报仇!”
说着,辞淮宴双手轻轻的将怀中的女生放在地上,深呼吸,转过头对着那一群黑衣人说:
“把时清清带过来,绑在悬崖上!”
他的声音冰冷刺骨,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一般,让人不寒而栗。他的脸色阴沉得吓人,眼中闪烁着凌厉的寒光,如同野兽般凶狠。
那股戾气如同一团黑色的雾气,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其中,让他看起来犹如从黑暗深渊走出来的恶魔。
这可怕的气势,让周围的人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压力,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寒意,纷纷不由自主地打起寒颤来。
“是!”
说着,那群人中的大部分已经转身去执行命令,留下几个在辞淮宴身边保护。
辞淮宴再次轻轻将时瑾禾抱起,走出了林子。
时瑾禾因为刚死,魂魄和身体还没有完全分开,只能随着她自己的本体向前走,自己心中也确实想知道辞淮宴要带自己去哪。
她也想看看这个传说中爱他入骨的男人会怎样为她报仇。
——
第2天。
时瑾禾身上已经没有了血迹,换上了干净整洁的白色连衣裙。
她静静地躺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宛如一朵盛开的花朵般美丽动人,她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枕边,轻轻拂过她那细腻白皙的肌肤。面容平静如水,双眼紧闭着,仿佛正在沉睡之中。
“啧啧啧,”时瑾禾的灵魂不禁轻叹:“生前那些说我好看的人还以为是在吹捧,这么看,我长得确实不赖嘛!”
就当时瑾禾还在欣赏自己的时候,门嘎吱一声打开了,伴随着这阵声音,一道身影走了进来。
走进来的是一个高挑而挺拔的男人,他的身材显得格外修长,给人一种威严和力量感。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仿佛每一步都带着坚定的决心。
这个男人的双手自然地垂放在裤边,但仔细观察发现,他的手指微微发白,透露出一丝紧张和悲愤的情绪。显出他内心深处正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和痛苦。
他再次双手轻轻将床上的女人托起,调整姿势,缓缓走下了楼。
——
此时的天刚微微亮,太阳还没有升起,乌云却把这个天压的恐怖,给人一种沉闷的感觉。
车子飞速在公路上行驶…
半小时后,那辆黑色的商务车缓缓停在了那个熟悉的悬崖边……
时瑾禾认得,这是她死前时清清将他推下去的那个悬崖,再一次看到,心中又顿时阴暗起来,满腔怒火却无处发泄。
可是,他带自己来这儿干什么?
让她再回忆一下痛苦?
说着便也跟着自己的身体向前走去。
——
悬崖边。
时清清双手被一根粗绳紧紧地吊着,身体悬空在悬崖边上,摇摇欲坠。
她那原本精致的脸庞此刻显得异常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双目紧闭着,仿佛失去了生机一般,整个人僵在了半空中,一动不动。
时瑾禾一瞬间懂了,辞淮宴应该是想让她也尝尝自己的痛苦。
心中顿时有了丝丝暖流,原本僵硬的脸上渐渐舒展开来。
辞淮宴抱着怀中的人,缓步走上前,气场强大,让在半空中吊着的时清清不禁感觉到一阵阵寒意,张开了双眼。
不张不知道一张吓一跳。
时瑾禾怎么被他抱着?她不是早就被我弄死了吗?
时清清仔细端详着他们,发现时瑾禾一动不动,毫无生机的靠在辞淮宴怀里,心中发酸,却不由生出一阵爽快。
“四爷——清清哪里惹你不高兴了?清清改可以吗?别这样和清清玩,清清好怕。”
即使死到临头,时清清仍觉得辞淮宴会对她心软,会放过她,然后再爱上她,用绿茶的口气对他说,说罢,自己还在娇弱的扭一扭,想让他对自己心生怜悯。
辞淮宴心中早已经被怨恨麻痹了双眼,此时见了时清清娇做的样子,顿时一阵厌恶,连一个眼神也不给他,面对着后面的人大声说:
“来人!拿钢筋穿透她的手掌!吊上两天,然后丢下悬崖!”
“是!四爷。”
时清清一听,顿时吓着了,也不管什么形象了,一阵哭天喊地,求辞淮宴留她一命。
“四爷放过我吧!姐姐的死跟我真的没有关系,四爷你聊天我跟你解释呀!四爷!子夜你放了我吧!”
辞淮宴抬眸,轻笑一声,薄唇轻启,但声音充满了失魂落魄与疲倦:
“放了你,瑾禾可以活吗?”
说吧,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