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白的灯光下是丁程鑫莫名其妙的怒气和贺峻霖无动于衷的平静。
贺峻霖抬手示意马嘉祺别掺和,看着眼尾绯红面带怒气的丁程鑫,轻拍了一下丁程鑫提着自己睡衣衣领的手。
“你要打我吗?”
“丁程鑫,你为什么生气?”
贺峻霖最近一直在准备艺考的事,就连平时说话都会不自觉的就会字正腔圆,加上些许的酒精催化,声音越发清列了。
“你以什么身份在生气?是耀文没这么干过还是浩翔没这么干过?两个弟弟你都不生气为什么到我这你就要踹坏我的门?”
而丁程鑫早在贺峻霖问出那句你要打我吗的时候就送了手指,整个人都有些僵。
在贺峻霖说完这番话之后他更是如同被戳漏气的气球,没爆只是在嗤嗤漏气,不一会就瘪了。
对啊,他为什么生气?这怒气来的毫无缘由。
丁程鑫骤然松开抓着贺峻霖的手,后退两步转身就走。
“不打算回去睡个回笼觉吗?现在才四点,昕哥他们要来估计也得八点过了。”
反观贺峻霖,他就像个没事人一样,还能云淡风轻的跟兄弟们说话,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马嘉祺严浩翔和刘耀文三人走出贺峻霖卧室的时候甚至都还是懵的,贺峻霖的卧室门已经半掩起来,门框已经变形要关上是不可能的了。
灯光再次按下,徒留走廊白炽灯下风中凌乱的三人相对无言。
低头看看那瓶丁程鑫打开却只喝了一口的苏打水,马嘉祺更蒙了,不过他还是尝了一口;马嘉祺一直不太喜欢喝苏打水,所以与其说他喝了一口不如说他是抿了一口。
淡淡的果味繁杂酒香,马嘉祺就顿时蹙眉,抬头看向两个还没回过神的幺儿问。
“有酒味的苏打水吗?”
说完自己就先反应过来了,这哪里是苏打水,明明就是酒;一切都明了了,丁程鑫因为发现贺峻霖偷喝酒而生气,贺峻霖因为被发现偷喝酒而恼羞成怒。
至少当时的马嘉祺的确是这样想的。
丁程鑫躺在大通铺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眼尾还带着盛怒过后的绯红,这个房间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他没锁门但是马嘉祺依旧带着两个弟弟去了宋亚轩的卧室,把私人空间留给了他。
‘马哥总是很了解我,就像霖霖了解我那样。’
丁程鑫也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就突然冒出了这种结论,但是这个结论就像入侵的细菌一样,飞快占据了他整个大脑且蠢蠢欲动的朝着胸腔里那颗不规则跳动的心进发着。
贺峻霖就像细菌的总指挥一样,死死盘踞在了丁程鑫的大脑里,挥之不去的是贺峻霖的点点滴滴。
他的章鱼烧,他的兔牙,他在镜头前的开朗活泼,他在镜头后的沉默寡言;他的一举一动丁程鑫如今回忆起来都是那样的清楚,清楚到如同刀刻斧凿一般。
’丁哥知道吗?小贺的脖子比耳朵还敏感呢。‘
‘丁哥知道吗?小贺的腰又细又软又敏感,我上次在镜头前捏了一下他后来就跟炸毛的猫一样张牙舞爪的要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