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丁程鑫要翻到空白页了,可贺峻霖也从他身后搂住了他,丁程鑫的手停在半空,画本正好停在一张时代少年团五人的舞台画上。
不可否认丁程鑫现在的画技真的非常不错,点点浓烈的色彩下是时代少年团五人光辉灿烂的人生。
“丁哥后悔了吗?”
贺峻霖的声音响在丁程鑫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进丁程鑫的脖颈,刺激的丁程鑫身体发麻。
“怎么会呢?”
敲门声响起,打断丁程鑫未说完的话,笑着把画本瘫在桌上起身摸摸贺峻霖的头发让人去洗漱,他去开门。
院外是房东大姐的声音,是个六十多的大姐。
……
“大姐怎么了么?今年的房租我们可是交……”
大门是老式的铁门,丁程鑫拿开拦门的长条木头,向里拉开一面,随着老式铁门年久失修发出吱呀声他提高声音笑着打趣。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丁程鑫脸上的笑意凝固;面对此番景象丁程鑫在也发不出半个音节。
“谢天谢地你在家,你家小朋友在不在啊?我来是想跟你说过事,这些是到这边来拍什么东西的,本来定的是孙家,哪知道那公母俩家太脏了,你能不能……”
耳边是房东大姐掺着老京腔的普通话,眼前却因为房东大姐身后的一行人阵阵发黑。
三年前的一幕幕又浮现在眼前,时间真是狠辣,一把就扯下了丁程鑫好不容易结下的痂,汩汩鲜血伴随着腐烂的脓液流出。
随之揭开的还有丁程鑫和贺峻霖那段荒唐的噩梦。
身体踉跄的后退两步,丁程鑫猛的伸手扶住大门,脸上血色进退。
房东大姐终于发现了丁程鑫的异常,画风猛的一转,有些担心。
“我说小程啊,你没事吧?咋脸色儿这么不好呢?”
“我没事,大姐你去忙吧,让他们跟我商量就行了,您别跟着操心了。”
丁程鑫看向房东大姐,即使脸色还有些苍白,也竭尽全力扯出笑容。
房东大姐轻而易举的被打发走了,丁程鑫知道是这位房东年纪大了的缘故。
……
马嘉祺今天一直有些烦躁,大清早上就又工作人员把他们五个聚在一起,说要去找这次MV的拍摄场地,老板说让他们跟着作参谋。
于是好不容易有一个星期假期的时代少年团五人就跟着工作人员顶着早高峰坐了两三个小时的车到了这个弄堂。
这里很合适,就差几个屋内取景,他们顺着胡同一路找进来,房东临敲门之前说这是她手里最后一间了,再不行她也没办法了。
马嘉祺越发的烦躁,真是麻烦;他知道自己的兄弟们也这么觉得了。
他们根本没抱希望的,马嘉祺甚至已经在想一会去吃点什么了。
直到大门打开,他看见了一个已经了无音讯三年的人,所以想法顷刻消失,他不知道身边的兄弟是什么想法,只知道他自己脑子一片空白。
……
“怎么?打算来弄死我们?”
丁程鑫语气里满是讽刺,就连扬起的眼尾上好像都刻着讽刺。
就像三年前的时代少年团三周年演唱会上一样,满心满眼都是讽刺;只是当时讽刺的是资本,现在讽刺的是时代少年团,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一扇破旧的铁门分割了曾经亲密无间的兄弟,阳光好巧不巧的照在门外。
一方光辉灿烂,一方却因为没有阳光照射衬得如同阴影下的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