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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当机器人有了自我意识

“往昔”

其实很难讲,江之柚之前并不叫做江之柚,在很早以前,他叫Иван,中译来就是伊万,在俄语中意味“上帝的馈赠”。

这个故事要是从头讲起就是渣心的爸,心软的妈,破碎的家和弱小的他……

“打他,打他,哈哈哈,你们瞅他这怂样!”在这个昏暗的小巷子里,每天都会上演着这样的戏剧。一群半大的孩子团成圈围着一个衣裳破烂的小孩,而那小孩,将头埋在腿间,紧紧的蜷缩着自己的身体。无助的躺在地上,但那拳头和脚印仍不停的落在他的身上。

“没爹的贱种!真是不知道你哪来的脸活在这个世界上!”领头的男孩说着,眼中闪过一丝阴翳,他慢慢蹲下身子,伸出手掐住了伊万的下颚,那双狭小的眼睛此刻恶狠狠的盯着伊万,“要是不想以后天天被我打,就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不要想着和我抢域种的名额,否则,我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咳!……”伊万挣扎着扭开自己的脸,鲜血随着他咳嗽的动作流出,他张开嘴苍白的解释着:“我没有要抢你的名额,我只是想拿那一袋米的奖励……”

那领头的男孩又居高临下的望着伊万,眼中划过不屑,嗤了一声,说道:“谅你也不敢,但如果有下次,呵呵,你不会想知道你妈妈会遭遇什么!”

“不要!不要动我妈妈!我会放弃的!”伊万惊慌的喊着。

领头的男孩却只是给了伊万一个冰冷的眼神,凉凉的开口:“你最好快点。”接着带着他那群小弟,乌泱泱的走掉了。

这个阳光丝毫都透不进来的小巷里,再次迎来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伊万才从地上爬起来,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抹了抹湿润的脸颊,又将身上的灰尘拍干净,接着将一直抱在怀里的米拿在手里,他慢慢的,慢慢的走到学校里,找到了招生主任,在名单上化掉了自己的名字,在老师可惜的目光中办完这一切,这才踏上回家的路,又不知道绕过多少弯,他最终停在了一个破旧的小房子前,快要烂完的木门半掩着,伊万推开它,小心翼翼的朝黑暗的里面喊了一声妈妈,伴随着他的声音,房间的灯瞬间被打开,强光刺激下,伊万的眼球渗出生理泪水,一个形如枯槁的女人向他走来。

“妈妈……”

啪!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伊万呆呆的捂住了自己的脸颊,泪水彻底的从眼眶中滑落。随之而来的是一道尖利的嗓音,“你为什么要放弃域种的选拔!你怎么这么的自私!我每天辛辛苦苦挣钱供你!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吗?!我怎么这么命苦啊!你让我怎么在你外公那里抬起头!”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吼着。通红的眼中满是愤怒与失望……

伊万张了张嘴,呆滞的开口道:“我不想参加了妈妈,好不好…”啪!又是一巴掌。

女人仍是嘶吼着,暴怒的将伊万推在地上。“你和你那个爹一样!懦夫!你滚!你滚!”

伊万挣扎着站起来,将米轻轻的放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开口:“妈妈,那你记得吃饭…”说完,便离开的房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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