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中所涉及的戏曲名,习俗,风俗都是编的。要符合我的剧情发展】
“明月一枝照山头,哟,双溪奔腾入江流。来去寻儿郎,欸,却在那心头。”
今天是羽庆镇的水缘节,戏庄的红娘会在林员外的梅园唱一出戏。引得乡中人都到梅园去看戏。
“红娘,今个儿唱什么戏?”
“今个儿我不唱戏,我给师姐打下手。”红娘微微笑着,“这是水平吧,长得可真水灵。”
“是呢,就是不知道老先生看不看得上她。”老妇人落下神色,像是不太喜欢这女娃。
红娘笑了两声,“看在梅姨的分子上,我会向云先生推举推举的。”
“那可就多谢红娘了。”像是达到了目的,老妇人笑的春风满面。
红娘今晚不唱戏很快就传开了。红娘的师姐青夫,虽入门早,却是不如红娘。即使林员外万般理由,众乡们也不买账。
“打着柳姑娘的旗号,却让青夫姑娘上台唱,你们这不就是欺骗吗?试问这众乡亲,谁不是为了柳姑娘来的?”
“就是啊,这青夫姑娘哪里比得上红娘。”
众乡亲异议不断,恼得主人家也不好受。
“不是说你上台也是一样的吗?我库房剩的红茶就指望靠这场戏卖出去呢!现在怎么办?”林员外气急了,“我看你,你也就是个中看不中用花瓶。”
青夫被训斥的说不出话,死死捏着手中的帕子,指甲快陷进肉里。
林员外见她低头不说话,抬手把茶盏扔在她脚边。碎开的玻璃碎片吓到了青夫,她颤颤巍巍的说,“定是柳笙故意散播出去的,一定是那个贱人!”
“就算是她,现在又能怎样?要是这场戏不能唱下去,你也别想在这羽庆唱下去了!滚!”
青夫被踹了一脚,连滚带爬的离开了林员外的宅邸,心底已经咒骂红娘几万回了。
下贱玩意,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红娘在外看了几匹布和新绣花才回的戏庄。一踏入庄内,红娘就感到了一股压抑的氛围,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还是装作毫不知情的问,“今儿庄里这么安静?”
“师傅!”红娘朝里屋喊,“布庄新到了一批布,魏老板请您过去看看。还有魏姑娘的绣花,可是又长进了,让您去瞧瞧能不能绣到戏服上!”
“知道了,回你屋去,晚上还得唱戏呢。”
“哦,知道了。”红娘讪讪答道。
今晚师姐唱戏呢。
直到红娘离开,里屋的云素华才开口。
“我养你十三余年是让你这么糟践自己的吗?!”云素华怒不可遏,将装满热茶的茶盏扔到她身上,怒吼道,“你对得起我吗!”
青夫不满,“您就是偏心红娘!她上过多少台戏?我上过多少台戏?您有想过吗?”
“你自己想想,论天资,你是这国天数得上名号的。红娘不比你,但胜在辛勤努力。你呢?整日不学无术,只知道争风吃醋。你如何比得过她?”
国天呢,师傅对她的评价如此之高呢。
听到这,红娘便没什么兴趣了。云素华终是舍不得处置她,只是罚她禁闭一月不出。
红娘隐进后院,回了自己的厢房。
水缘节要到附近的煌君山祭祀,请神婆测今年的水运。下山顺道看场戏,归家便休憩。直至翌日晌午上山祭祀。如此往复半月,送走水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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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直秋闱,多的学子前往水州赶考,不免途径羽庆镇。
“古公子风华绝代,何愁不重举人?”
“姜兄谬赞,不过短见薄识之人,竟得姜兄如此赞誉。”
姜哲闻言欣然笑道,“昕恣初出茅庐,我可就等着古兄的状元酒呢!”
“这几日羽庆镇行水缘节,镇上还有戏台,古兄可有意?”
古昕恣拱手,谈笑自若,“当前还是应以科考为重。”
“此言差矣,此……”
话未尽,便听得一声惊呼。
身着戏服的红娘不慎从高台掉落,危急存亡之时,古昕恣拍马而起,扯住绣纺瀑晒的锻织,飞身接住了红娘。
“公子……”红娘故作害怕,搂住古昕恣的脖颈。
红娘个子稍高,古昕恣只得抱紧她的腰。红娘还穿着戏服,水袖搭在古昕恣的身上。珠光粉脂间,风情万种。
“你……”出口的话,被咽了下去。
“多谢公子相救。”
“昕恣!”姜哲快马奔来,“你没事吧?”
古昕恣的马反倒不知道去哪了,大概是那一掌拍疼了,跑进什么巷子里了吧。
“我没事,倒是这位姑娘……”
这时,戏庄里的人也都敢了出来,围着红娘嘘寒问暖,怕急了她受一点伤。
“可有伤到哪里?”
他们问一句,红娘便答一句,像显得多熟识。
正要走时,红娘冲古昕恣的方向大喊了一声,“公子!我叫红娘,你愿意来看我唱戏吗?”
透过攒动的人群,古昕恣点头应了一声。
红娘被簇拥着走了,独留古昕恣还站在原地楞楞的看着她远去的方向。
“古兄,走了。”姜哲笑得意味不明,“那可是折戏庄的伶人,听说一出戏,唱腔优美、韵味醇厚、声情并茂、荡气回肠!”
“古兄今日可算是寻得美人在怀,要我说,这红娘也算是一等一的美人,古兄可有春心荡漾?”
“姜公子说笑了。”话虽如此,但心思早已不知飘向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