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所有的灯光都熄灭。
当然,是屋子里的灯光。
吕树叮嘱完吕小鱼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并没有睡觉。
自从修行以来,因为自身功法的特殊,吕树基本都是在晚上修炼。毕竟,踏入了修行的道路,睡觉已经变得可有可无了。
照常小声唱着小星星引入星光修行一轮,吕树停了下来。
如今他的实力的确比f级的力量型觉醒者强,所以,他打算吃一颗洗髓丹。
要说他为什么敢这么勇,还得是之前的系统中抽出来的,无论是星辰果实,还是洗髓果实,都没有让他感受到多大的痛苦。
因此,吕树下意识认为,这个洗髓丹也不会把他怎么样。
至于之前他说来警告吕小鱼的那段小字?呵呵,他自认为已经达到了使用洗髓丹的要求。
从系统拿出之前存放的那个装有洗髓丹的小玉瓶,打开瓶塞,吕树光是闻着逸散的药香就有一种感觉,浑身都轻快了的感觉!
果然是好东西!
吕树满意地看着手里的小玉瓶,通过星图,他能感知到里面有九粒丹药。
吕树倒出一枚,将其他的丹药连同玉瓶一起收回了系统空间。
拿着圆溜溜的丹药观察一阵,吕树发现,这枚丹药通体莹白,其上有九道金纹。虽然不知道那个纹路是什么,但直觉告诉他,有这个纹路绝对不简单!
直白来说,这就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研究了这么一阵,吕树将丹药放到嘴里,开始的过程倒是和洗髓果实差不多,放到嘴里都不用吞,直接入口即化,变作一阵暖流融入到自己的四肢百骸。
很快,丹药开始发挥作用,吕树在感觉到冲击的第一时间就明白,他丫的这次玩儿大了!
这丹药的药力根本就不是入口那样的温和的!
吕树咬着牙,体内洗髓丹的药力裹挟着不同于星辰之力的强大力量暴力地在经脉里游走。
它似乎是遵循着一条既定的路线,强行冲开他体内的各条经脉,吕树试着使用星图的力量抗衡这股让人暴汗,还十分痛苦的力量。
可惜,星图努力高速运转了许久,似乎连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但毫无作用!
房间里的少年浑身颤抖,整张脸都痛苦的拧在了一起,青筋暴起,显得十分狰狞。原本端端正正的坐姿,现在也不复存在,甚至为了防止吕小鱼听到动静,吕树死死咬着被子防止发出声音。
可以修行后,吕树也没怎么看过人体经脉图,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情况,但通过星图内视,他也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身体里每一条经脉都没逃过迅猛药力的冲击!
吕树疼的就差在床上打滚了,心里还在咬牙切齿地想着,这个星图又不能减轻他的痛苦,却还把那股霸道的药力怎么冲击拓宽自己经脉的过程清清楚楚地放给他看,果然,就是个坑货!
完全没想过这本来就是他自己要内视来折磨自己的。
你以为只是冲击经脉的痛苦和煎熬吗?
不!
在药力冲过每一条经脉后,开始淬炼他身体里的血液!完全是冲着把他身体里的血液全部都换一遍去的!
再然后是肉,是摧毁又伴随着新生,清晰的感受着身体里的肌肉、脏器一点点碎裂,然后又在药力下恢复新生,变得更强。
可这痛苦又麻痒的过程真的是人可以忍受的吗?!
吕树感觉眼前都不是黑的!
而是夹着红的!
他牙都要咬碎了!
啊!好像咬碎了也会恢复过来?吕树苦中作乐地想。
哈!这靠的是实力吗?不是!这他丫的靠的完全是意志力!他肯定!必须熬过去!要不然小姑娘明天看到的是他的尸体该多难过啊……
房间里的少年不甘地挣扎着,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可是,这双掺着血的眸子一点一点变窄,最后连一丝缝都没有了。
谢俞早就被吕树那边的灵力波动惊醒了,他一动,贺朝也醒了过来。
下意识看一眼吕树家那边的动静,涌动的灵气还在积蓄,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贺朝回了点神:“这个动静,是洗髓丹。挺行啊这兄弟!”
挑着眉露出一个笑,只是神情里却能看出他的担忧,毕竟,洗髓丹用起来是真的很痛苦,除了他和他家小朋友,刘存浩他们没一个敢尝试一整颗。
谢俞已经皱着眉起来穿衣服了,完全就是要去看看的意思了。
贺朝叹了一口气:“宽经换血生肉,然后炼皮炼骨换髓,最后还得开丹田开紫府洗练灵根,他现在才完成最前面的,还有的熬。”
谢俞不客气地骂道:“活该!丹药不都标注了吗?”
两人来到院子里,却见吕树隔壁的院子里已经站了两个人,一位四十多岁的妇人,搀扶着一位面色苍白的老人,可即便是病重虚弱,老人那双眼睛还是锐利的。
为了更好地观察吕树的情况,贺朝一直开启着天赋,因此,在他眼里,面前这两个的灵力都要比他强,不过那位老人的灵力很飘,该是受了重伤,还是根基之伤!
谢俞想起聂廷和他说过的,这似乎就是天罗地网紧惕又想要吸纳的那位,基金会背后理事,灵气复苏前就已经是B级的,李弦一。
谢俞和贺朝一起向老爷子鞠了一躬:“谢俞(贺朝)见过李弦一前辈。”
李弦一看着两人,好一会儿才轻声问:“天罗地网的?”
谢俞:“是。”
李弦一:“聂廷让你们来的?”
贺朝“前辈这就说笑了,我们现在也就e级的实力。”
“不过,”话头一转,贺朝认真地向李弦一拱手一礼,“现在的确有事请前辈帮忙。”
李弦一看了一眼吕树那屋,随后叹气摇头淡漠地道:“早些年损坏了根基,我就是想帮也力不从心了。”
贺朝摇头:“不需要前辈,向前辈借一下婶子就行,事后,我们可以给前辈一瓶回春丹,也许不能治愈前辈的根基之伤,但让前辈过的舒服一点也是可以的,这也是我们目前能为前辈提供的最好的帮助了。之后如果有更好的,我们也不会吝啬。”
老爷子还没答应,刘婶先答应了下来:“需要我做什么?”
谢俞没好气地说:“吕树那傻子自己把洗髓丹整个吃了!没人护法其实很危险,他就是在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