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在白岁的安抚下，娄霖再次平静下来，和上一次一样，娄霖的情绪变得更加淡漠起来。

“我是谁？”娄霖看着自己的双手。

“你是娄霖，”白岁环住娄霖的腰，“你现在只是娄霖，不是别人。”

“我现在只是娄霖……”娄霖念叨着。

“那我之前还是什么？”娄霖疑惑道。

“不重要了，娄霖，不重要的，”白岁强调着自己都不相信的话。

“我需要休息了，”娄霖沉默片刻后表达到。

白岁还是有些担心，但也确实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得让娄霖独自行动。

娄霖独自沉默很久后打开了曙光。

「你好，先生」

“我是谁？”

「这不重要，先生。您就是您，从未改变」

“你们都在瞒着我些什么？”

「一个真相，先生，一个谁都不想说出口的真相」

“那他们呢？他们知道吗？”

「他们是谁？」

“你清楚的，不要装傻”

「好吧，你要是说那帮小家伙的话，他们确实不清楚。」

“小家伙？你的年岁很大？”

「是的，从我存在至今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了，久到连我都忘记了，今夕何夕？」

“那现在是什么时候？”

「8月7日，但要是按照您问题的答案，我只能说无可奉告了，先生」

“说是尊敬我的话，却完全没有尊重感啊”

「先生，您是救世主，永远的救世主，我只能说这些，您需要自己悟」

“……”

「先生，你不能耍小孩子脾气」

“我没有”

「好的，先生，我会注意您的自尊心」

“……”

「先生，虽然我年纪很大，但是我有大多数时间都在沉睡，所以我也需要学习关于人类的常识性问题，比如说关照您的情绪」

“我知道了”

「谢谢先生的谅解」

“白岁和我什么关系？”

「您希望是什么关系呢？」

“……”

“我没希望什么。”

「只要您愿意，您二人之间可以是任何关系」

娄霖抿唇轻笑，笑容很是美丽，可惜在场只有一个冷冰冰的机器，可以看见

「您笑了」

“怎么？”

「在我记录里您笑的次数屈指可数」

“笑？我经常笑啊。”

「不一样的……」这一次，曙光并没有说完这句话……

“我知道了”

「你应该休息了……」

“休息？休息到什么时候？”

「开学日」

「您真的需要休息一段时间」

「您需要调整自己力量的来源」

「请坚信自己就是自己，娄霖大人」

「相信也是一股力量」

「请记住，白岁是您的半身」

「请记住，您的名字」

「请记住，你是谁」

「晚安先生」

——

娄霖在桌子上昏倒了，就是白岁来叫娄霖吃晚饭的时候发现的。

立刻把娄霖送进了医院，经过医生鉴定后确认为昏迷。

因为未知原因的昏迷，所以大家都很担心，担心是不是巨型花朵的花粉影响的副作用。

这一觉娄霖睡到了8月31号，开学的前一天。

一觉醒来，忽的发觉地方不对，娄霖赶紧起身，确定自己在哪里。

直到看到门外的白岁才放下了心。

“我怎么会在这里？”娄霖说道。

“你突然昏迷了，大家都很担心，”医院走廊的灯有些昏暗，娄霖一瞬间没有看清白岁的表情。

如果看见了表情，他一定能发现，那是想让人死的表情，他恨死那只花了。

‘我的娄霖，我的半身，你没事就好，不然我一定会让让你昏迷的你的人付出代价，’白岁的表情极致阴郁。

娄霖发觉白岁情绪不对，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了？”

“没事，”白岁勉强的笑了笑。

“我们走吧，既然我已经醒了，那就不用再住院了，”娄霖平静的评判道，“不用浪费公共资源，而且明天还要上学呢。”

“就你这情况，你还惦记明天上学，”白岁有些生气的说道。

“好啦，我亲爱的白岁岁，”娄霖愣了愣，然后撒娇到。

“好吧，我不生气了，”白岁又恢复了那副笑眯眯的表情。

回到基地，大家看见没事的娄霖都挺开心，为娄霖的康复感到祝贺。

“我没事啦，我的昏迷是因为异能升级，不是因为巨型花朵的花粉副作用，”娄霖在路上听到了白岁他们对于他昏迷的猜测。

“升级？”谢尔率先开口道。

“嗯，我的「治疗」进阶了，现在是C级，”娄霖对于自己的异能升级感到十分开心，虽然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升级的。

“那么，恭喜娄霖小朋友啦，”唐希笑眯眯的说道。

娄霖“嗯”了一声。

“我们该休息了吧？”现在的天色已经很晚，娄霖醒的也凑巧，正好到白岁换班，所以白岁也没有睡觉的打算。

娄霖：“我要再睡会，我先上楼了。”

白岁：“好的。”

众人：“……”

娄霖回到了房间，躺在床上躺成一个大字。

“真累呀……”娄霖用手挡住右眼，望着头顶的白炽灯道。